張家前門處,軒轅墨也沒有過份為難這些人。
他牽著魏子卿的小手一步步走了進來。
護院手拿棍棒注視著他。
軒轅墨近一步,他們退一步,雙方都沒有動手。
“閣下止步,我已經通知少爺了,還請你站在這等候片刻。”
為首的護院說道。
軒轅墨冷然一笑,並未停下腳步。
護院眼皮跳了跳,在進一些,就到了他們職責所在的極限了。
真要動手嗎?
別看他們十幾個人站在一起,但以軒轅墨踢壞大門的能耐,十幾個人一起上,最多兩個回合,就會全軍覆沒。
“閣下,得罪了。”
護院首領心頭忐忑,在軒轅墨又走了幾步後,咬牙低吼:“上,攔住他們。”
十幾個護院相互看了看,很不情願,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守護張家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非王侯將相人家不可豢養護院打手,所以他們都是小斯打扮,自然也沒趁手的兵器。
尤其是對外的時候,更不能使用兵器。
軒轅墨咧嘴一笑,這些人簡直不知死活,但他沒有要親自動手的意思。
捏緊魏子卿的小手,對著空氣招了招。
耳邊忽然掠來兩道勁風,軒轅墨一左一右頓時多了兩名手持佩劍的黑衣人。
這兩人麵上帶著黑巾,露出一雙冷幽幽的眸子。
人家武器都不曾出竅,單是氣勢,就將張家護院壓得喘不過氣來。
一直守在正門這邊等消息的景姑姑見著這一幕,頓時歡喜無比。
她看的出來,這些不速之客是來找大少爺的。
也不知道他在外麵得罪了什麼人。
景姑姑高興壞了,這兩人如果殺了大少爺,對肖姨娘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不,不對,大少爺還不能死,姨娘沒有找到他的印信,而且老爺走時安排好了,整個楓葉鎮張家的店鋪全都要聽大少爺的。
如果不是這樣,前日紅葉的人到來,肖姨娘就讓他們下手了。
哪裏還能等到今日張淵母子四人回來?
肖姨娘暫時不能對大少爺母子出手,就想拿魏子卿出氣。
一個鄉下泥腿子而已,也敢攔了姨娘的路,簡直該死。
沒人知道景姑姑藏在暗處高興得不行。
護院們額頭見了汗,在兩名暗衛現身的瞬間,全都沒敢輕舉妄動。
一個軒轅墨他們都無可奈何,現在又多了兩個人。
那氣場,那淡漠冰冷的眼神擺明了告訴他們。
敢動,就得死。
護院不怕死,卻怕死得不值。
明知不敵還要上前,那是蠢。
可是不動不行,敵人一旦超過他們的底線,還什麼都沒做的話,就如同背叛一般,往後非但不能留在張家,出去後,還抬不起頭來。
未戰先怯,是他們這種人的大忌。
就在雙方對持不下的時候,張淵來了。
護院首領暗暗鬆了口氣,軒轅墨的臉色卻更冷了些。
就連魏子卿也涼涼的注視著他。
張淵心頭一顫,他從柳槐村回來不過半日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少爺,這幾人撞壞了大門,還想打入府中。”
護院首領暗暗慶幸少爺來的太及時,也把軒轅墨是如何進來的說了一遍。
張淵就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目光掃了一眼大門,和被震暈在不遠處的門房小斯,問道:“子卿妹妹,這是…….”
話沒說完,就被一道冷哼打斷。
“哼,張淵,你這卸磨殺驢的手段使得可真是好啊。
前腳離開小丫頭家,後腳就讓殺手上門。
來人啊,給我把張少爺抓起來。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買凶殺人,視大庸律法如無物,罪不可恕。”
軒轅墨說道。
兩名暗衛聞言齊齊看來,心想,主子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