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二的強詞奪理讓魏子卿氣得肝痛。
瞪著他呼哧呼哧的喘氣。
張淵聽到藥少了一份,心頭頓時難過起來。
看向魏老二的眼神滿是冰冷。
宋涎盯著藥箱看了一陣,愣是沒找到和其他大夫一樣的東西,心裏不免對魏子卿的師傅好奇了起來。
不過他們都沒有問藥的事情,全都注意到了魏子卿的臉。
一個個恨不得吃了魏老二的模樣,讓他後背生寒,忍不住倒退。
魏大山氣喘籲籲趕來時,正好看到這幕。
一口氣還沒順呢,便瞧見閨女的臉,等他知道事情的經過後,瘋了一樣的撲倒魏老二,拳打腳踢。
“魏老二,我要打死你,我們一家都被你們欺負得活不下去,分家出來了,你怎麼還不放過我們?
子卿是孩子,你這個畜生怎麼忍心打她。
我打死你。”
“哎呦,別打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這不是擔心你閨女偷東西嗎,我是好心啊。
大哥,別打了。”
“畜生不如的玩意,子卿多好一個閨女,偷東西?你這麼說他,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今天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我就不配做她爹。”
魏大山氣急了,也心疼壞了。
他的女兒,半句重話都舍不得說,如今被魏老二打得嘴裏吐血。
他要殺了他。
一拳拳落下,每一拳都打在魏老二的臉上。
不多時,他就成了一個豬頭。
宋涎怕把事情鬧大,見到差不多了,就上前勸住。
“行了大山,再打就出人命了。
人家張少爺的妹妹還在等著子卿救命呢。”
魏大山紅紅的眼裏全是恨意,就像沒聽到一樣。
魏子卿也知道不能繼續打下了。
他這個二叔好吃懶做,四肢不勤,那裏能挨得住爹爹的暴揍?
要是真出啥事,魏老二死了或者殘了都無所謂,但他爹爹不能有事情。
於是喊道:“爹爹別打了,我疼。”
魏大山聞言眼裏的紅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擔憂。
一拳落在魏老二的肩頭,惡狠狠的道:“再有下次,我打死你。
親兄弟又如何?你不把我放在眼裏,我也不會在乎你的死活。”
隨後起身走到女兒身邊,看著她臉上的手印心疼得差點哭了。
抬手輕輕摸了摸閨女的小臉,抹掉嘴角的血跡,再也繃不住了,咬著嘴唇用力抱著魏子卿。
“是爹爹無能,保護不好子卿。
是爹爹沒用,讓你被欺負了。”
魏子卿心頭一暖,隨後酸楚湧來。
這個便宜爹爹是真的愛她,如此厚重的父愛,她要如何承受?
如何報答?
“爹爹,子卿沒事,我們回家吧。
二叔也得到了教訓。”
魏子卿說道。
魏大山壓低聲音咆哮:“別叫他二叔,他不配。”
魏子卿眼裏出現一絲笑意,便宜爹爹這回是真的對魏家死心了吧?
即便沒有,恐怕也不剩多少了。
……
一行人把魏老二丟在山上就走了。
好些頂著烈日下地幹活的人站在遠處看熱鬧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他們沒看到魏老二欺負小侄女的畫麵,魏大山打人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多時,這件事就在村裏傳開了,甚至還變了味。
“你們知道嗎?魏大山一家現在可了不起了,今日在山上,聯合外人把魏家老二打了一頓。
臉腫得像個豬頭,躺在地上好半晌都爬不起來。”
“真的嗎?魏大山什麼時候有這個本事了?
他不怕陳繡花找麻煩嗎?”
“你還不曉得陳繡花不在家啊,我聽說他家閨女生病了,一家子東拚西湊的整了點錢,送去州城那邊瞧大夫去了。”
“原來如此,難怪魏大山敢打人。
那老婆子回來,咱村又有熱鬧可瞧了。”
村民們議論紛紛,越傳越離譜。
甚至有人說,魏大山結識了山匪,趕在魏老婆子不在家的空檔,開始了他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