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說出去?”
羅狗子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急忙道:“不會,絕對不會。
在村裏誰都知道我膽子小。
要不是潘生硬拉著,我也不會來。
要不是膽子太小,我也跟著上山找人去了。”
他說的倒是實話。
羅狗子膽小在村裏是出了名的,家裏隻有一個寡母,他自己也是一個懶惰的。
否則也不會和他們混在一起。
現在隻有最後一人了。
這位眼珠轉了轉,沒等張德順開口,倒是先說話了:“現在不急著說這些,外頭還有其他人呢。
這麼多銀子是嚇人了點,可賊不走空,我們既然來了,誰也不是好人。
這樣吧。
潘生和狗子先出去,悄悄去後山破廟等著,一會兒我們跟上,大家見者有份。”
這話一出,張德順和張有根想了想就點頭了。
張德順斜眼看了看自家婆娘,眼裏已經開始嫌棄了。
不過見者有份的話,這娘們也能拿一份,於是說道:“小琴不方便跟我們去後山,但她也要算一份。
有根,我們是一家人,你覺得呢?”
說話間盯著張有根。
“那是應該的,潘生,狗子,你們先走,別露出破綻。
放心,哥不會虧待你的。”
兩人點頭正要拉門出去,就聽外麵傳來低低的咒罵:“晦氣,啥也沒找到。
以後誰還敢說魏家有銀子,我和他沒完。
有根他們進去屋內這麼久了,是不是找到了什麼?”
張有根聞言瞬間抱緊箱子,生怕被搶一樣。
張德順心眼本來就多,頓時罵罵咧咧的道:“魏大山兩口子房裏比我臉都幹淨,今晚白忙活了。”
外麵的人聽到這話後,瞬間就沒了心情,發幾句牢騷後,就悄悄的退出了魏家。
不多時,潘生與羅狗子也出來了,連帶著張德順的婆娘一起,一個悄摸回家報喜。
兩人抹黑去了後山破廟。
等他們走後,剩下的三人一起動手將屋內被挖的地方填平,爭取做到看不出來。
因為太黑的關係,火折子也不能一直點著,那隻木箱三人輪流拿,放誰手裏時間久了,剩下的兩位都不安心。
忽然,院外不知道是誰吆喝了一聲,喊什麼他們沒聽見,正在抱著箱子的張有根一個緊張,轉身奪門而出。
張德順反應最快,猛的伸手抓去,好死不死正好揪住頭發。
也沒多想,用力往後帶。
另外一人以為張有根要跑,剛好手裏拿著一把鋤頭,抬起就打。
一人往後帶,一人要打張有根的腳後跟。
也許是太巧合的關係,仰麵被拉回來的張有根倒在地上,鋤頭落在他的胸口。
“嗯哼,”
一聲悶哼傳來,緊張的空氣中頓時湧出血腥。
張德順第一時間要把木箱搶回來,也沒留意堂兄的情況。
“張有根,沒想到你想獨…….”
吞字沒說出口,他的手就摸到了熱乎乎的液體,正想吐槽,拿著鋤頭那位用力往上提。
一股熱流迎麵灑來。
張德順抬手呼啦一下臉,也不知道是什麼,急忙拿出火折子再一次吹亮。
嘴裏罵罵咧咧,還以為被拉到張有根摔尿了。
結果二人看向地上,張有根的胸前有一個大窟窿,正在往外冒血。
而他還沒斷氣,眼睛瞪圓一手指向張德順二人,一手死死的扣著木箱。
張德順嚇得肝膽俱裂,拿著鋤頭那位急忙丟掉手裏的凶器。
兩人都嚇死了,誰也沒想過要殺人。
屋內一片寧靜,張有根抽搐好一陣才停下,死不瞑目。
不知過了多久,張德順才感覺到自己活著,褲襠一片潮濕,尿騷味彌漫。
另外那人也沒好多久,緩了大半天,他們才從恐懼害怕中回神。
沒人說話,抓起箱子就往外跑,一口氣上了後山破廟。
潘生與羅狗子進入破廟不大一會兒,黑暗中就多了一個人。
此人負責監視下麵的村子,不知道今晚為何村內燈火通明。
他沒下山去看,見到有人上來,從他們對的對話中得知目標在落雁山失蹤,就急忙回去山洞稟報。
麵具青年命他去魏大山家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找到閣主令。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剛剛竄進屋內,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此人不解,也沒想過會有人死在這裏,大步走向魏大山的房間,準備翻找東西。
不料被屍體絆倒在地,占了一身的鮮血。
他還算有經驗,瞬間反應過來,沒敢耽誤就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