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快說,有屁放,沒事讓我們先走。”
魏子卿沒等她說完,立馬打斷。
魏大山也不阻止。
楊寡婦冷眼看來,淡淡的道:“子卿,好歹我也是你長輩,怎麼說話呢?”
魏子卿狂翻白眼,還想說話,就聽到楊寡婦繼續道:“大山哥,子卿年紀不小了,你怎麼就不管管?
將來還要嫁人,就這得理不饒人的性格,誰敢娶?
楊梅也真是的,自己下不出替你傳宗接代的蛋,生個閨女也教不好。
往後你的日子可咋過哦。
昨兒我回娘家,遇到了大姨,她答應了我兩的事。
還說你不願意休了楊梅也行,我進門幫襯著你,往後生個兒子,等你老了也有人照顧。”
說到這裏,楊寡婦羞澀的低下頭去,魏大山皺眉冷冰冰的開口:“不同意。
誰答應你的,你嫁給誰。
老二媳婦跑了,不如你嫁他去。”
話畢,拉著魏子卿繞開楊寡婦就走。
她看準時機,身子一歪,假裝跌倒撲向魏大山。
魏子卿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注射用的針筒,用衣袖遮擋,隻有針頭露在外麵。
在楊寡婦就要撲倒的瞬間,手一揮,掠過她的大腿紮了下去。
“哎喲。”
楊水仙驚呼一聲,急忙用手去撫摸,本來倒向魏大山的身子,突然往前踉蹌,直接摔下斜坡。
“哈哈,水仙姨,你咋路都不會走了,這麼寬還摔倒,哈哈……”
魏子卿大笑起來,聲音很大,驚動了斜坡下麵,正在水田裏幹活的村民們看來。
斜坡本來就不高,加上有很厚的草地,楊寡婦摔倒並不痛,可也很狼狽。
楊寡婦不本分很多人都知道。
村裏的鰥夫,和一些年紀大了,沒娶親的男子都和她眉來眼去,名聲在外,村民家的媳婦們都嚴防死守。
現在看到她的狼狽,不但沒人同情,大家反而笑了。
楊寡婦一張老臉羞得通紅,咬牙切齒的看著魏子卿,氣得心口起伏,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懷疑大腿上突然襲來的疼痛是魏子卿搞的鬼,可沒證據。
在眾人的哄笑中楊寡婦沒臉留下,氣呼呼的離開了這裏。
魏大山帶著閨女去刨地,沒把剛才她的話放在心上。
隻要自己不願意,楊寡婦就進不了門。
到了午飯時間,楊梅送飯過來,一家三口坐在地頭上吃著。
天上沒有太陽,這種日子雖然清苦,魏子卿卻覺得別有一番滋味。
午飯過後,爹爹去林子裏休息,楊梅整理碗筷後,提著背簍去摘野菜。
魏子卿拿著一把小鋤頭進了山,現在不幹活,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草藥,挖一些回家。
實在不行,撿一些幹柴回去燒火也成。
一天的時間在忙碌中度過。
魏子卿一下午都在山林裏轉悠。
草藥不少,她挖了很多,也撿了一捆幹柴。
在黃昏來臨之時,一家三口整理整理,背著幹柴,拿著野菜回家了。
而在魏子卿家裏,此刻多了五個人。
魏老婆子,楊寡婦母親,裏正,以及楊寡婦和她的傻姑子。
廚房裏的煙囪冒著熱氣,鍋裏煮了一大塊肉。
不知道的進來會以為她們五人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裏正,這件事就拜托了,大山不是個東西,我這侄女也是苦命。”
魏老婆子抹著眼淚說話!
裏正一臉陰冷,低著頭。
楊寡婦眼裏有著光,她由山上下來後,就去找了魏老婆子。
二人不知道怎麼合計的,一起去找了裏正。
說魏大山占了她的便宜,兩人睡到了一起。
他怕楊梅不答應,就讓楊寡婦自己去找裏正,將她送進魏家!
裏正不同意,魏老婆子與楊寡婦就在人家門口哭鬧,惹來許多人駐足。
在柳槐村有這麼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男人一旦再在外麵有了人,怕家裏的媳婦不願意。
就可以請裏正送進門,到時候,就算媳婦不同意,也是晚了的。
魏大山的為人裏正很清楚,知道他不可能與楊寡婦有染,
可人家說得有鼻子有眼,楊寡婦身上還有魏大山的腰帶。
不答應帶人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