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股敵軍偷襲導致將軍重傷,也不符合常理。
隻是軒轅墨沒有證據證明什麼。
出門後,他將房門關上,命人端來一把椅子坐在廊下,手握佩劍,橫刀立馬的守著。
軒轅玉並未走遠,好整以暇的站在不遠處,眼神陰霾,冷笑而立。
那名婦人時不時的低聲抽泣,也沒有離開。
軒轅墨不耐煩的皺眉,聽到她的哭聲心煩意亂。
揮了揮手,落鷹上前:“主子有何吩咐?”
軒轅墨指了指婦人:“拖下去,吵死了。”
落鷹領命,轉身走去,婦人一驚,看向軒轅墨:“我要守在這裏,等將軍醒來。”
軒轅墨猛的抬頭看向那邊,眼神伶俐陰寒,嘴裏吐出一個字:“滾……”
婦人身軀一顫,麵色煞白,眼底藏著不甘。
蒙將軍的發妻死了多年,她雖然是妾,但也受著將軍婦人的禮遇。
將軍對她還算體貼,卻偏偏入不了軒轅墨的眼。
婦人不甘,卻不敢繼續留下,抽泣著離開了這裏。
軒轅玉見到這一幕,嘲笑道:“九弟,好歹她也是長輩。
我大庸皇朝以孝為先,你這麼做傳回去,你猜那些人會怎麼看?”
軒轅墨冷冷的盯著他不說話。
軒轅玉得寸進尺,喋喋不休。
巍子卿能聽到外麵動靜,感覺很吵,等一下手術的時候恐怕無法安心。
前世做過不少這種手術,經驗足夠,但這一世的身體還小,也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得住。
皺眉聆聽了一會兒,似乎軒轅玉沒有要安靜下來的意思。
她心中生起一股火氣,走向門口,對著外麵吼了起來:“能不能安靜點,吵死了。
軒轅墨,從這一刻起,要絕對的安靜,我想,你能做到的吧?”
軒轅墨沒有回頭,門關著,也能想到巍子卿生氣的小模樣。
沒有多餘的廢話,回應一個字:“能。”
巍子卿嘴角抽了一下,軒轅墨十五六歲的模樣,這氣場,這派頭,她都有些折服了。
隨後就聽到院子裏新一輪的對話,軒轅墨還動手了。
他那位哥哥不是對手,隻能帶著大夫離去。
他將身邊所有暗衛安排在四周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也不許發出任何聲音。
做完這一切,對著屋內的巍子卿說道:“可以了,我就在前麵守著,落鷹柳在門外,有事喊他。”
巍子卿沒說話,鬆了口氣轉身走向臥室。
看了看床上昏迷的人,心裏默念需要的東西,係統果然就吐了出來。
消毒的藥水,手術刀,口罩,手套等等一應俱全。
甚至還有一盞模樣奇怪的大燈,自帶支架,找個平穩的地方一擺,就能使用。
還是打開的。
燈光白皙,倒也像那麼回事。
巍子卿一陣好奇這燈的構造,用什麼充能發亮。
要是放在平時,她一定要好好看看。
可惜現在不是時候。
收回好奇心,整理一下係統吐出來的東西,按照順序排列好,給床上的人掛上藥水輸液,打了麻醉針,就開始為傷口消毒,準備手術。
現在的她還太小,手也小,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手術還是很緊張的。
小手在大腦的指引下處理傷口,清洗,分開,消毒,止血,經絡縫合。
骨頭穿釘,繼續縫合,按部就班井井有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巍子卿額頭出現汗珠。
害怕汗水滴在傷口上,她也顧不得那麼多,偏頭就在圍帳上蹭了蹭,繼續專心工作。
一個人做手術有些不太習慣,好在她堅持了下來。
一個半時辰後,手術結束,傷口也縫合完畢。
巍子卿累得癱軟在地。
看了看輸液瓶,藥水還有一丟丟。
她支撐著站起收拾東西,剛好藥水流完,一並收好放在一起,很快係統就收了回去。
巍子卿拿著軒轅墨讓人準備的夾板給病人固定手臂。
她的手卻在不停的顫抖,一台小手術讓她消耗全部的體力。
巍子卿感覺頭暈目眩,眼前金星亂飛。
做完最後一個步驟,就拖著身體去開門。
落鷹就像泥塑一般站在門口,這麼長的時間愣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軒轅墨一直注視這邊,見到門開,就由遠處飛掠而來。
巍子卿擠出一抹笑意說道:“幸不辱命,他的手我保住了。
接下來小心照顧,等著恢複吧。”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因為脫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