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卿一上車就抱著楊梅不放手,慌得不行,把係統都給忘了。
馬車還沒離開村子,她的腳邊就自動多了一個銀色托盤,上麵有止血消毒的藥品。
魏子卿經過一瞬間的驚異,就反應了過來,快速的為楊梅止血消毒上藥。
等馬車到了鎮上醫館門前,楊梅已經睡了過去。
宋涎與魏老三撩開車簾看來,全都愣住了。
魏子卿經過這一陣的緩和,平靜了不少,說道:“宋叔,我剛剛急暈了,忘了我自己會醫術。
不過都來了,還請你幫我將娘扶進醫館,請大夫診診脈,這樣我也好放心。”
宋涎點頭,看了一眼楊梅額頭上纏繞一圈的紗布驚訝得不行。
隻不過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
魏老三有點懵,傷口都包紮好了,魏子卿什麼時候這麼有本事了?
還有剛才聽到了魏子卿說,她自己會醫術,自己怎麼不知道呢?
可他也不好問,娘太偏心,對大哥一家那是怎麼不好怎麼來。
就連他都懷疑大哥不是親大哥了。
…….
魏大山離開裏正家就上了山,他雖然不是專業的獵戶,每次上山也能搞些野味回來。
今天運氣好,抓了一窩兔子,兩隻山雞,美滋滋的往回趕。
剛剛進村就聽到有人議論他家的事。
起初不太在意,反正習慣了。
後來越聽越不對,就加快了腳步往回趕。
來到家門口時,見到大門敞開,院子裏一片狼藉,地上還有發黑的血液。
魏大山心跳加速,丟下手裏的獵物喊了起來:“娃她娘,我回來了。”
沒人回應。
快步進入廚房,隻見地上撒了一地的白米,還有破碎的土碗碎片。
剛剛買來做過一次飯的大鐵鍋被人砸爛,像是進了賊一樣。
他的心往下沉,飛快返回房間,不見媳婦,也不見閨女。
到處被人翻得亂七八糟,被褥床單都撕爛了,是有人故意的。
魏大山隻感覺天旋地轉,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的他,根本沒想到是魏老婆子和魏老二來過。
畢竟那兩人在不好,一個是他的娘,一個是他弟弟。
可事實就是事實,這次之後魏大山更加堅定要查身世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在他無阻得六神無主的時候,有好心的村民發現了他,就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魏大山憤怒的咆哮著跑去了魏家,紅著眼睛不管不顧的一通打砸。
這一刻他的心徹底涼透,世上哪有這樣的爹娘兄弟?
魏家大院:
老三不在家,沒人攔得住他。
魏老二好吃懶做,力氣根本沒有魏大山的大。
魏老婆子回來後,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帶著老頭子離開了村子,去了小河村的娘家暫避。
家裏如今隻有魏老三妻兒與魏老二在。
老婆子帶走了老二家的小兒子,說是留下來怕魏子卿發瘋,不放過孩子。
至於說好休沐回來的魏老四根本沒看到人,隻是捎來一個口信,讓他爹娘送些銀子去縣裏,他不回來,要與同窗去踏青。
魏老婆子夫妻放心離開,也是知道老四今日不會回來。
魏大山發泄一通後就對著鎮上趕去,沒見到妻子,他的心都是揪著的。
與此同時,距離柳槐村百裏之外的大山那邊,一個軍營中。
士兵們上吐下瀉,敵人時不時的還來騷擾。
大戰沒有,小打小鬧不少。
一名少年身穿戰甲威風凜凜的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灰蒙蒙的地方,麵無表情。
“小將軍,第七營又死了三個。”
有士兵來報,少年眼珠都沒動一下,拳頭卻緊了又緊。
身邊的副將揮了揮手,那人退下後,開口道:“主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軍醫查不出是什麼病症。”
少年點頭,都好幾天了,軍醫如果知道病症,就不會死人。
“吩咐下去封鎖軍營,用最快的時間把沒染病的人調去北營,讓主帥安排。
你讓七夜、落鷹前來,與我一起去找名醫。”
少年說道。
副將拱手應是退下,沒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