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卿見到宋涎不好奇,也不催她的樣子,剛想開口,就打住了。
她突然會醫術的事情有點嚇人。
可不找個適合的借口,也不好拿出來賺錢過好日子。
想了好幾個說辭都被她放棄了,實在是可信度不太高。
宋涎時不時的用眼睛看她,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根本不急。
反而是魏子卿越來越按耐不住,還偏偏找不到適合的理由。
正在這個時候,宋奶奶由正門進來了,手裏提著一個籃子,裏麵放著一些長相不一的翠綠野草。
魏子卿看了看,眼睛猛然一亮,都是草藥,很常見,可是會采的人根本沒有。
一是不懂,二是這些草藥隨處可見,即便知道怎麼使用的人,也不會拿回家。
畢竟都是止血禦寒的藥草,漫山遍野都是。
誰家需要,轉個身上山,就能采來新鮮的。
“宋奶奶,你怎麼把這些東西帶回來啊,又不能吃。”
魏子卿試探性的開口。
宋奶奶平時話就不多,也很少與村裏人紮堆,聽到魏子卿問話,竟然笑眯眯的說道:“這些都是草藥,曬幹了效果更好。
子卿,你怎麼來了?
找你宋叔呢,還是我啊!”
魏子卿有些驚訝宋奶奶的態度。
之前不是沒碰麵過,但是基本沒說過話。
魏子卿記得,長這麼大,在這之前,隻和宋奶奶說過一次話。
還是便宜爹爹受傷,原主哭著上門求藥來的。
那一次宋奶奶也很客氣,甚至還給她拿了兩個粗麵饃饃呢。
不過都沒有這一次和顏悅色。
魏子卿覺得,現在的宋奶奶並不像長輩,反而像是一些宮鬥劇裏的老嬤嬤,有種討好小主子的感覺。
甩了甩頭,把這個讓她驚訝的念頭丟開,嘿嘿笑著,看了一眼還在讀書的宋涎,說道:“我是來找宋叔的。
想問問他,有沒有醫書,我想借來看看。”
這話一出,宋涎立馬看了過來,眼裏透著好奇。
隔著一堵牆看著這丫頭長大,知道她不識字,現在要醫書做什麼?
沒忍住好奇,宋涎問道:“你要醫書做什麼?認字嗎?”
魏子卿也不掖著了,再不說自己的目的如何實現?
於是道:“自然是用來學習的啊,不就是認字嗎?宋叔,不如你考考我?”
宋涎來了興趣,不過心裏卻在暗暗發笑這丫頭拖大了,她真的認字?跟誰學的?
想是這麼想,放下手中的書本,起身走向牆邊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了一個山字,問道:“看看這是什麼字?”
魏子卿暗暗翻白眼,這個時代的字雖然都是繁體,可她在二十五世紀也不是沒讀過書,自然認得。
“宋叔,你瞧不起人,這是山字,我爹爹的名字。”
宋涎一愣,還真認識。
於是不確定又寫了好幾個,筆畫越來越多,魏子卿都一一讀了出來。
這下宋涎震驚了,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問道:“丫頭,告訴我你是怎麼認字的?
誰教你的?”
魏子卿做出一副不願意說的模樣,低著頭看著地麵,說道:“宋叔,我答應人家不能提的,你就別問了好嗎?”
宋涎不以為然,眉頭皺起,甚至還有些緊張。
就連宋奶奶也是一臉的憂心模樣,讓魏子卿覺得他們好奇怪。
關心她嗎,是不是太沒道理了?
隻是鄰居而已,沒必要的吧?
要說不是關心,他們兩人的眼神就擺在麵前。
“丫頭,給我說說,我絕對幫你保密,不說出去,誰教你認字的!”
宋涎不死心的問道。
魏子卿見氣氛到位了,就勉為其難的準備開口。
其實這樣都是她裝出來的。
宋涎期待的看著她,宋奶奶也是一臉關切。
最終魏子卿說道:“我四歲開始,爺奶就讓上山撿柴火,在山上遇到一位老爺爺,是他教我的。
這些年他雖然不常來,可是每次來都會教我很多東西。
我是跟他學的,還學了…學了醫術。
去年師傅說要去很遠地方辦事,短時間內不會回來,讓我想辦法找些醫書自己看看,鞏固知識。
在魏家的時候我不敢,現在分出來了,就想著按照師傅的意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