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卿坐得無聊,拉著楊梅又去了一趟街上。
來到一家胭脂鋪前,看到一群人圍著,裏麵傳來哭喊聲。
“娘親,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嗚嗚……”
軟軟糯糯的男童聲音帶著哭腔,周圍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
魏子卿不是愛看熱鬧的,準備繞開過去。
就在這時,一名提著藥箱的大夫來了,嗬退圍觀的人群。
魏子卿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那邊,隻見一名身穿綢緞的婦女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不停的抽搐。
剛剛哭著叫娘親的小男孩站在邊上,無助的哭泣。
“羊癲瘋?”
魏子卿在心裏說了句,也不走了,拉著楊梅道:“娘,我們過去看看。
“好,反正也是過來走走的,看看也成。”
楊梅道。
母女二人靠近後,見到大夫正在為婦人把脈,魏子卿一陣詫異,眉頭皺起。
這人沒有采取其他措施,隻是把脈,是救人嗎?
羊癲發作不處理好,病人能自己咬斷舌頭,這是常識。
可大夫似乎不知道一樣。
“誰家的婦人,可以帶回去了,這病我沒法治,是死是活看她自己的造化。”
片刻後,大夫說道。
圍觀的人沒有搭腔,也沒人站出來說話。
反倒是胭脂鋪的掌櫃眼裏閃過喜色,招呼店裏的夥計走了出來。
魏子卿暗暗搖頭,不打算管。
畢竟她是個孩子,就算想救人,也沒人會信。
這無關見死不救,而是這個皇朝的人觀念太喪心病狂了。
她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忽然,魏子卿感覺手心有東西,低頭看去,一些治療羊癲瘋的藥物憑空出現在手裏,讓她一陣鬱悶,暗暗吐槽係統抽風。
平時需要什麼,她都低聲下氣的求,這一次倒好,自己出來。
她是不管呢?還是不管?
不過想到這些藥是係統給的,那麼這個婦人是應該救的。
於是往前走了兩步,準備救人,就見胭脂鋪掌櫃揮手讓夥計將婦人抬走。
小男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攤開小手攔著他們:“別過來,別碰我娘。”
一邊哭,一邊護著婦女。
那些夥計看了看掌櫃,見他點頭後,推開小男孩就要上前。
魏子卿皺眉了,這個婦人和胭脂鋪掌櫃似乎是認識的,可是這些夥計的態度讓人深思。
看了一眼手裏的藥,歎息一聲說道:“你們先別動,我有辦法讓這位夫人好起來。”
這話一出,圍觀眾人齊刷刷的看來,見到魏子卿後,許多都笑了。
“哪裏來的小丫頭,人家大夫都沒法子,就你能?”
“娃娃,別搗亂,這可是張員外的夫人,真出事,你擔待不起。”
“誰家的娃娃?看樣子是鄉下來的吧?真是大言不慚。”
就連那位大夫也是滿臉嫌棄,撇了一眼魏子卿,不懈的搖頭而笑。
胭脂鋪掌櫃眉頭一皺,並不理會魏子卿的話,吩咐夥計就去抬人。
小男孩哇哇大哭,撲在婦女身上不讓人碰。
同時喊道:“肖掌櫃欺負娘親,嗚嗚,我要告訴爹爹,讓他趕你走。
娘,娘你起來,寶寶以後會乖乖的。”
小男孩不大,最多四五歲的樣子。
掌櫃麵色一僵,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之色。
他的姐姐隻是張員外的小妾,正牌夫人不死,沒辦法上位。
今天夫人發病,身變的丫鬟被他支開,是個好機會。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夫人好好的離開。
於是上前一步,伸手去抓小男孩,說道:“少爺,快讓夥計帶你娘回去吧,不然真的會出事。”
男孩就像見到鬼一樣的拚命打開他的手,哭得更凶了。
魏子卿前世看了不少古裝劇,也知道一些大戶人家後院的勾當。
雖然不清楚這婦人家是不是也一樣,但也知道,目前最要緊的還是救人。
於是開口道:“這位貴人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吃些藥就能好。
伯伯不讓救,是怕被連累嗎?”
這話一出,周圍的議論聲更多了。
從這些話中魏子卿聽出了大概,還真是大戶人家後院的勾心鬥角。
隻不過掌櫃也太大膽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明目張膽的不管當家夫人。
就連剛才的大夫,恐怕也是他請來做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