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沒人敢議論,裏正也不許大家提。
但也經不住村裏的女人們嚼舌根。
你出生那年你奶給了爹一塊黑乎乎的東西,說是生了兒子就傳給兒子。
還說那是魏家長子才有資格得到的東西。
你出生後不是男娃,那東西就被你奶收了回去。
當時我也沒在意。
不過你滿月那天,家裏來了幾個人,穿著都很不俗,問你奶要那塊牌子。
你奶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給,就悄悄給了我。
那些人沒得到東西就走了,過了幾天,你二嬸的親哥哥就來了,找到我要花五百兩銀子買那東西。
我想著既然是魏家的傳家寶,就沒答應。
後來你二嬸找過我好幾次,都被我拒絕了。
再往後你奶就不待見我們一家,但也沒有太過份。
前些年魏家附近會經常出現陌生人,過了一段時間就沒來了。
你二嬸也不再找我,這次你出事前的幾天,她的親哥哥又來問我要牌子,還說隻要我願意給,提什麼要求他都盡量滿足。
我感覺那牌子不簡單,雖然誘惑很大,我還是不想拿出來。”
這話一出,魏子卿就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說道:“爹,牌子還在嗎?”
魏大山急忙點頭:“在,我一直藏在身上呢。”
說話間解開腰帶,魏子卿發現爹的腰帶縫了好幾層,在娘的幫忙下,才將牌子取出來,小心的觀察周圍一眼,遞給魏子卿。
魏大山夫妻都不識字,不知道牌子是什麼。
魏子卿不是原來那個人,是認字的。
接過牌子的瞬間,她就看到上麵有淩天二字,另外一邊是繁瑣的圖案。
牌子通體漆黑,分量不輕,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很堅硬。
魏子卿皺眉觀察,這東西絕不簡單,說不定爹爹不是魏家親生的這件事也和牌子有關。
於是說道:“爹爹,這東西看起來不一般,魏家不可能有。
奶當初能給你,也許是她沒膽量私吞,至於二嬸和她娘家找你要的事情,那個老太婆不一定知道。”
說話間把牌子遞給魏大山,繼續道:“爹爹收好,帶回去後找個地方埋起來,別放在身上。”
魏大山麵色嚴肅的接過牌子,很想說給魏子卿拿著,女兒比他聰明,也能更好的保護這東西。
很快反應過來閨女被關在大牢裏,就收回了念頭,說道:“行,爹收著,等你出去後,交給你保管。”
魏子卿沒說什麼,心裏已經惦記上牌子的來曆了。
說不定便宜爹爹真不是魏家的人,身世和這塊牌子有關。
看著爹娘離開,魏子卿收回視線,腦海裏都是牌子上的淩天二字。
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帶去了公堂之上,聽押解她的人說,魏家告他不孝,毆打老人,驚動了縣太爺,親自來楓葉鎮處理這件事。
魏子卿皺眉,不是說她有瘋病嗎?一個瘋子打人能分清楚是不是自家的?
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果不其然,到了公堂後,不僅看到了魏老婆子和魏家老二。
還有許鳳嬌,而她身邊站著一名男子,麵上帶著淺笑,眼神卻陰霾寒冷。
魏子卿見過這個人,是許鳳嬌的親哥哥,許家不過是楓葉鎮小小的商戶,他這個親哥哥卻在京城生活。
在原主的記憶中,曾經不理解許家的做法,明明條件比魏家好,為什麼要讓閨女嫁進來了
魏老二的大兒子九歲,記憶中二嬸懷孕不足六個月就出生了,長得白白淨淨不說,一點也不像二叔。
最為關鍵的還是許家,每次拿錢接濟魏家,都是為了魏子衡。
而他在魏家的地位很高,就算老婆子也不敢大呼小叫的喊他。
魏家四個孫子輩的娃娃,除了魏子卿有三個男孩,隻有他能去鄉學讀書。
昨晚爹爹的一番話,讓魏子卿覺得事情不對勁,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