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年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家,一切都會好的。
他們畢竟是我的親人,我不怪他們。”
說到這,魏子卿內心湧出一股悲傷,她知道,是原主的情緒。
心裏默默念著:“你既然不在了,就別太難過。
如今我用了你的身體,認了你的爹娘,就絕不讓人在欺負他們。
放心吧,欠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那股情緒慢慢平息,她的心也跟著安定。
表麵卻被情緒帶動,眼睛紅紅的,加上她瘦小的身板,破爛的衣服,髒兮兮的臉蛋,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憐。
裏正有些心疼,宋涎同樣如此。
魏子卿感受到兩人的情緒後,心裏感激,更不想他們對自己疑惑。
看了一眼魏家那些人,節著說道:“現在子卿想明白了。
爺奶不喜歡我,那怕我再怎麼能忍,恐怕也不能好好長大。
加上死過一次,對於魏家是怕了。
裏正爺爺,子卿不是傻子,隻是不喜歡爭搶,不善於表達自己而已。
現在我要分家,帶著爹娘離開,要求也不多。
我們隻要一旦粗糧,五兩銀子,房屋不要,免得以後還會天天見。
爺奶厭煩,我也不好過。”
裏正點頭,宋涎也覺得可以。
一旦糧一百斤,還是粗糧,魏家現在還拿得出來。
五兩銀子也不多,魏大山二三月上山打獵所得十多兩呢,魏老婆子沒少在村裏炫耀。
拿出五兩分給他們一家三口無可厚非。
加上他們不要房子,一點也不多了。
裏正回身看著魏老頭就要開口,魏老二不幹了!
說道:“裏正叔,家裏糧倉還剩下不到十五鬥粗糧,給了這丫頭片子一旦,往後我們還怎麼活?
他們家就三口人,分不分還得我爹娘說了算呢,你老就別開口了。”
老二媳婦也在一旁點頭,她也不願意拿出這麼多東西。
老三夫妻不說話,魏老頭背著手走向魏子卿。
沒說同意,也沒說反對,而是看著她問道:“分家的事情是誰教你的?”
魏子卿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人群裏有村民說話了。
“喲,這都要人家的命了,還需要人教啊。”
聲音中帶著嗤笑,魏老頭看了過去,居然是村裏的陳有生。
兩家稻田挨在一起,去年魏老婆子悄悄放了人?家稻田裏的水,差點搞出人命官司。
兩家人從那以後,就水火不容了。
“魏老哥,做個人吧。
孫女差點被藥死,兒子也差點被打死,放過這一家三口吧。
大山又不是你親生的。”
陳有生毫不客氣繼續說道。
魏老頭臉色一僵,眼底閃過些許慌亂,急忙反駁道:“姓陳的,你少胡說八道。
大山是我魏家長子,別在哪裏擾亂人心,口無遮攔。”
“哼,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清楚,裏正也知道。
還長子呢,孫女被毒殺,兒子差點被打死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他是你的長子?
我也不是有意針對你們魏家,隻是大夥都看到了是你們惡毒。
鄉親們,你們說,我的話對不對?”
陳有生說話間故意抬高聲線,村民們紛紛避開他的視線,沒人敢回應。
裏正眼裏有著一閃而逝的恐懼,急忙開口嗬斥:“你閉嘴,不會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大山就是魏家長子,那些都是謠言。”
就連宋涎也一副不願提起的樣子。
陳有生還想說什麼,見到裏正發飆,撇著嘴不在開口。
其實村裏人都不清楚魏大山是不是魏家親生的人,一些老人隻知道,幾十年前柳槐村差點被人血洗了。
還好有高人出現搭救,否則哪有今日的柳槐村。
隻不過這件事前任裏正不讓任何人提。
這一任的裏正更是不許談論,說起魏大山身世謠言都不可以。
魏子卿將村民們的神色全都看在眼裏,默默記住他們說的每一句話。
爹不是魏家的謠言背地裏還是很多的。
原主也清楚,隻是版本太多,都沒有一個靠譜的。
不過現在魏子卿不得不認真想這個問題了,畢竟虎毒不食子,奶的做法實在讓人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