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髒貓,我的黑卡還在你手裏,裏邊錢不夠花?”
夏晚星並不理他,還在房間裏撓牆嗷嗷叫,懊惱得恨不得一頭撞死過去。
她居然沒看出來顧之宇這麼禽獸,居然這麼饑渴,一定是他太久沒感受到關愛了,對,一定是這樣。
夏晚星撚著下顎思考,琢磨著改天就給他安排個相親對象,說不定顧之宇一眼看上對方,不再看她。
若是顧之宇移情別戀,說不定覺得她煩,提早跟她解除協議?搬離她家?
對,越想越覺得合理,她簡直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天才!
門外。
顧之宇望著石沉大海的信息,無奈搖搖頭。
兔子逼急了會咬人,還會蹦高跑遠,甚至縮在洞裏不肯出來,都快吃到嘴了,他還急什麼?
……
三天一晃而過。
顧之宇一大早去公司上班,給她留下獨自思考的時間。
夏晚星天天撓牆嗷嗷叫,睡得又晚,日上三竿都不肯起床。
這天一早。
太陽當空照,花兒在院子裏笑,青青綠草,幽幽水,美得如詩如畫。
“吱嚶嘶——”
一陣急促又刺耳的嗩呐聲打破星苑的寧靜。
某個出場自帶背景音樂的白發美男穿著白色西裝,手捧鮮花站在門外,用一種遊刃有餘的眼神看向二樓窗戶,眉眼溫柔。
陸北弦笑著撥了個號碼,等待幾秒。
對麵接通電話,傳來個沒睡醒的軟糯女聲,嬌罵:“哪個混蛋,不知道一大早擾人清夢很缺德嗎?”
陸北弦聲音如大提琴:“親愛的,猜猜我是誰?”
男人聲音低沉磁性,如高山流水下錚錚古琴名曲。
於她而言,宛若晴天霹靂!
夏晚星瞬間從床上蹦起來,眼睛瞪得老大,小手僵硬,手裏的手機仿佛是個隨時爆炸的炸彈。
一瞬間,她恨不得耳朵聾了。
陸北弦懶懶地開口:“猜不出?親愛的,你果然在外麵有狗了。”
嗩呐聲還在繼續,像是催命奏又像是尖利刺耳的喪鍾。
樹上簌簌飛出一群飛鳥,似乎是被聲音荼毒得忍受不了。
陸北弦抬頭看著二樓,漫不經心地說:“出來,民政局,結婚。”
夏晚星:“!!!”
……這位閑的發慌的大爺到底在開什麼玩笑?好好的法國大莊園還不夠他浪嗎?跑來帝都是鬧哪樣?
夏晚星掐著自己的臉,嘶……疼!
她表情想哭,嗡聲嗡氣地問:“Stephen,是你沒睡醒還是我沒睡醒?”
陸北弦撩起眼皮,笑道:“我現在叫陸北弦,窗戶,我在樓下。”
夏晚星踮起腳尖走到窗戶邊,拉著窗簾擋臉,偷偷露出一隻眼睛望樓下看,那隻眼睛瞬間瞪大。
臥槽!
入目是密密麻麻的人頭,銀白色的腦袋格外顯眼。
夏晚星拉上窗簾,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房間裏團團轉。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這貨帶著一大群黑衣人站在院子外麵,別說綁她了,就是把她家拆了都行。
陸北弦聲音經過電話傳播,帶著電流感:“給你半個小時洗漱,十分鍾找證件,五十分鍾後下樓,否則……我親自綁你。”
夏晚星拿著電話弱弱道:“呃……今天天氣不是很好?要不,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