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京城風雲四起,文壇興盛。
據說是因為坊中出現了一大批的詩詞歌賦。其意境之深遠,詞藻之華麗,韻味之悠長令人見之難忘。
因為在民間廣為流傳的緣故,眾人紛紛好奇到底是誰居然能一鼓作氣能作出那麼多驚豔絕倫的詩。更有甚者,試圖耗費千金來尋找作詩人。
但無論如何,原作者總是不見蹤影。
今日的茶館格外熱鬧,眾人都興致極高。
沈鈞瓷剛從外麵進來,就聽到遠處一群人圍坐在一起,還時不時地發出“妙!妙極!”的呼聲。
這令他難得地產生了好奇。
這個茶館是他自己的好友開的,平日裏隻會招待一些文人雅士。
而文人嘛,自然是有傲骨的。平日裏不互相看不順眼,吹胡子瞪眼的就不錯了。但凡要是有人敢在他們麵前說,自己的詩詞比他們的好多了,絕對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但今天是怎麼了?
沈鈞瓷召來手下詢問。
“公子,這是因為城中新出現了一位號稱自己所作之詩無人能比的大儒。”手下解釋道。
“哦?誰的口氣這麼大?”沈鈞瓷興致更濃。
“不知,那位大人從來沒有在公共場合露過麵。每次都是派一個小廝來傳話,神秘的很。”
“倒是個有些喜歡清淨的人。”不出現的話,應該是怕被那些儒士教做人吧。
“那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才能。”要知道,他好友所開的這間茶館,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其中不乏各種達官貴人,朝廷命官。
能弄到進來的令牌,想必對方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那便讓我看看對方究竟有什麼真本事吧。”
下人呈上來一遝詩。
沈鈞瓷接過,越看臉上的笑意越盛。
實不相瞞,光是前麵這幾首詩就已經打動了他。更不必說這些詩還有剩下這麼多張。
他已經想去拜訪對方了。
沈鈞瓷和下人剛剛進了包廂,一名男子便推門而入。
一身雲緞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折扇擺動間,難掩貴氣風流。
安汝哲見友人不知道在看什麼,邊看居然還臉上帶笑,不由地上前詢問:“在看什麼呢?阿鈞?”
沈鈞瓷見是友人,也不見外。直接就將詩詞遞了過去。
安汝哲眉一挑,接過來看了看,又回望對方那張狀似冷漠嚴肅的臉。
感到一絲好奇,他揶揄對方:“怎麼?看上這位大儒了?”
沒等對方回答,安汝哲立馬又雙手交叉胸前抱緊自己。“那可不行啊,這人可是我要招攬的。再說了,難道你不要我了嗎?”
沈鈞瓷沒眼看。
安汝哲假哭:“嚶嚶嚶,當初是你說過的。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好友,可是你現在……你現在……”
沈鈞瓷轉過身去,當做不認識他。
安汝哲繼續控訴:“你冷漠,你無情,你四處留情無理取鬧……”
“夜七。”沈鈞瓷忍不住了。
“送客!”
安汝哲秒恢複正常。
見狀,沈鈞瓷才將他那俊美的臉轉過來。
說來可笑,身為一個皇子。他們倆人的遇見無比戲劇。
至少安汝哲是不敢提當初是因為沈鈞瓷的臉好看才跟他當朋友的。
就是這麼樸實無華,清純不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