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梯出了宿舍,見宿舍門口已經很多人在蹲著了,我的出現一下就吸引到了眾人。見很多人盯著自己我抬起左腳用手掌拍了拍新鞋上的灰土,然後是右腳。
這時一個同學跑了過來:“李普,你今天的比賽我們都已經幫你打聽好了,這是賽程”,說完將一個小紙條遞給了我。我看看上麵的順序,往環形跑道而去參加400米。
我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一個粗獷的聲音在叫我的名字,回頭一看居然是智川老師,他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怎麼也跑到學校湊熱鬧來了,坐著我的輪椅,還雇了一個司機。
那位同學將智川老師推到我跟前:“好小子,從你報名那刻起,我就知道你不簡單。走,比賽去,老師要對你親自執教、傾囊相授”!
我們一行人趕到400米賽場的起點旁,智川老師就開始在一旁嘮叨起來,要我怎麼調整呼吸、怎麼過彎、什麼時候衝刺……我完全沒有聽進去,來到自己的跑道。
智川老師還在糾正我的起跑預備姿勢錯誤,在一聲口哨聲後我直接竄了出去。智川老師趕緊催促司機:“快,快追過去”!
後麵的司機聽後都愣住了,智川老師看著遠處已經拐彎的我趕緊催促道:“快,快打方向追蹤”。
我在裁判老師那裏確認了一下成績後看了看紙條,準備前往下一個項目,身後所有觀眾不分男女老少,老弱病殘全都跟著我到下一個比賽場地。
我掃視了身後浩浩蕩蕩的隊伍,踩在操場上將地麵踐踏得揚起黃土。這一刻,我就像是古代一個帶兵征戰沙場的將軍,楊震和吳思文是我的左右先鋒,兩輪車上坐著我的狗頭軍師智川老師,身後王珂、林曉玲妻妾成群……還有保姆大向。
下一個項目:標槍,我們那會兒比賽沒有很規範,畢竟我們平時都是以學習為主的。像標槍、鉛球、鐵餅這些更是大家平時都接觸不到的東西,所以比賽時裁判老師也不會計較你的動作標不標準,也不管你要不要助跑。他們的主要職責是保證場地同學們的安全,隻要你不越線,想怎麼扔就怎麼扔。
我站在擲標槍的最前方停止線,右手抓著標槍舉在右側準備投擲。
隻聽見智川老師大聲吼道:“別啊,你回去助跑啊,那樣扔的更遠”。
我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右手舉著標槍準備投擲,左手前伸像是握著一個盾牌一般。
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了:“哇,你看他的動作好帥啊”!
一女生道:“他好像電視裏麵那個誰啊,就是那國外的一群勇士”?
“你說的是打仗的斯巴達人嗎”?
“對對對,就是他們”!
我的耳朵跳動了幾下,聽著周圍的一片議論後心裏滿腔熱血,模仿著斯巴達勇士的動作,舉槍、持盾,弓步向前嘴裏發出“吼吼”聲,舉盾防守著前麵敵人飛來的長矛,右手握著長槍而後猛力一擊向敵人穿透而去。
體育老師還在大聲糾正我的錯誤動作:“你那握槍的位置不對”!
“投擲的姿勢也是錯的”!
直到我的一槍落在85米的位置後人群瞬間沸騰了,尖叫聲、口哨聲、喝彩聲、叫好聲……還有智川老師的聲音:“沒錯!就是這樣”!
我看了看成績相當滿意,準備帶領大部隊前往下一個比賽場地,卻看見了胖虎撿回標槍到了投擲區。胖虎的體型前麵也有說過,前麵兩年投擲物這方麵的比賽都是被他包攬了第一名。
其力道是同年人很難與之比擬的,就連絕大部分老師都可能超不過他比賽中的成績,放眼整個學校也隻有智川老師在身體健康的情況下能與之一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