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王,刑部來報中軍參謀公孫敬昨夜在巷中遇刺,被發現時那賊人已經逃走,隻留下了還在昏迷的公孫大人。”那大監跪在殿中稟報。
樂晉暴怒,將手中的筆狠砸向地:“無法無天,這天下還有人將寡人放下眼裏嗎!”
大監立刻跪倒在地忙呼:“大王息怒。”
“下旨刑部侍郎,三日之內將最近的案子給寡人一個交代,不然寡人砍下他的頭!”
樂晉震怒的消息傳到了呂正耳中,他反應平常,倒是一同下棋的徐成冷汗滾滾而下,棋子脫手而出飛了出去。
下人將棋子撿回來放在桌上,啪嗒的落子聲又是給徐成一驚,險些從凳子上摔下。
呂正內心覺其不堪大用,十分嫌棄嘴上卻關心道:“子成,何事亂了心神。”
徐成以袖拭汗道:“杜誠代替了公孫敬來審查靖山公主一案,昨日的折子上狠狠參了侄兒一本。”
呂正笑的親切,捋捋胡子安慰道:“侄兒放寬心,若是真有大問題,那折子送不到大王手裏。”
“那杜誠參過不少人,算下來侄兒你被上書也算是快要熬出頭了。”
這玩笑徐成一點都笑不出,此案本該是徐成一手接辦,現如今的刑部侍郎已是半隱退,天大點案子他都不過問。
如今杜誠同刑部侍郎一同辦理,將自己給踢出局不說,兩人合計一天的奏折還是密函,一路由杜誠親自進宮上奏。
對於此事,徐成狠狠地插了一腳,並且算得上是主謀,任何風吹草動都能驚嚇到他,更別說有一封密函。
“叔父。”徐成跪倒在呂正腳下:“叔父救救侄兒吧。請您看到侄兒盡心扶侍您的份上,大發慈悲救救侄兒吧。”
呂正讓侍女扶起他道:“好侄兒快快請起,今日是怎的無事發生也給你驚成這樣。”
“那杜誠跟吳愧不對付,你覺得那折子是會向著誰。況且杜誠的二女許給了我小侄兒的表弟,跟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徐成被這話安慰到,心裏念著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條繩上的螞蚱。
呂正繼續道:“可公孫敬不是咱們船上的。”他拉過徐成的手拍了一下,隨後他湊到他的耳邊道:“給他個痛快。”
公孫敬為人清廉節儉,住的房子好地段是賞賜的,茅草屋是自己的蓋的,至於仆人管家老媽子什麼的,一概沒有,唯一作伴的還是路上撿的一隻流浪狗—阿白
阿白通體黑亮拴在院內一間小木屋中,警覺異常,風吹草動都狂吠不止,現見一黑衣人翻牆而來更是狂叫。
那黑衣人輕手輕腳前來,卻被狗叫嚇了一跳,害怕暴露腳步慌亂地跑向阿白。
屋內前來探望的吳愧早就見怪不怪,他打開窗喊道:“阿白!阿白!別叫!打擾到你爹休息了!”
刺客嚇的貼牆而走,阿白卻不放過他,直往他那方向叫,要是會說人話此時也該大叫:“捕刺客!抓刺客!”
吳愧納悶這狗怎麼不聽話,卻沒注意外麵有動靜,全身心都投入在了訓狗身上:“阿白!要造反啊!你不要你爹了!我說你你還頂嘴!你這隻狗怎麼沒個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