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挨了一頓打後老實的多了,再沒有出現過。

科林半晌幽幽轉醒,身上的束縛被解開,不過他覺的哪哪都疼像是被人打了一頓。

他偷偷瞥了一眼弈長風,沒敢問。

長風見他看過來兩手一攤,理不直氣也壯:“看什麼,我救了你不說聲感謝嗎?”

這哪門子的理,他看起來像被人打了還要道謝的傻瓜嗎?

他看向卡爾,希望他能將這女人的暴行坦白,卻見他眨巴眨巴眼睛,隨後吹著不成調的口哨偏過頭去。

“嗬……”指不上這小叛徒。

“嗯?”

科林身形一僵,臉都憋紅了才從牙縫裏說出來個謝字。

弈長風滿意的點點頭:“不用客氣。”

忽略科林難看的臉色,出來的路上氛圍算的上輕鬆。

謝爾米正等在外麵,他周身雷光閃爍,看來是氣急了,但那微弱的劈裏啪啦的聲響像極了脫下毛衣產生的靜電。

長風控製不住嘴角上揚。

謝爾米瞬間站在她麵前捏住她的臉:“和我走散有這麼開心?怎麼個開心法說出來我聽聽?”

他手上用了點力,麵色鐵青嘴角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弈長風,還敢惹我,我看你是一點也不想回家。”

這話一出,弈長風笑不出來了。

她蔥白手指輕撫在他白玉般俊俏的臉上,拇指微蹭他的唇,那語氣軟的如同初春的風,眸光瀲灩。

“哪能啊,我疼你還來不及,怎會做那讓你難過的事情。”

謝爾米想打開她的手,表示這種程度的小手段他現在已經免疫了。

然而,那比他小一號的手隨著主人的意誌乖巧的被握在掌心,貼在臉上。

香氣縈繞在鼻尖,他忍了又忍,蹭了蹭深吸一口香氣,閉著眼睛在她掌心落下一個若有似無的吻。

頓了一秒後,他用了點力甩開她,撂下一句狠話氣呼呼的消失了。

卡爾瞪大了眼睛,顛了顛背上已經醒過來的小孩湊過來問:“ 他怎麼還咬人手?”

兩雙純真清澈的眼睛看著她。弈長風手心發燙,輕咳一聲:“小孩子不用懂。”

剛醒來的孩子不哭不鬧,趴在卡爾背上用稚嫩的語氣說:“那個哥哥壞!”

弈長風臉也燙起來,心底暗罵了謝爾米兩句。

她在心底歎息,想起謝爾米走之前撂下的狠話,這趟主城之行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她將最後一個小孩送回矮人那裏,他們為孩子們的安全回歸在酒館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

說來也巧正是她和科林起衝突的那間酒吧。

那家夥見到謝爾米心裏怕的要死,一溜煙人都找不見了。

這會倒是悠閑,窩在那長條沙發上愜意的喝著小酒,見她來了給滿了一杯酒。

“歉翠。”安東尼走過來和她說道:“為了尋求諒解,才會請人喝這個。”

這是矮人族群中約定成俗的道歉儀式,科林在矮礦山混久了學了個七七八八。

弈長風也沒打算揪著那點誤會不放。

那杯翠綠的酒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誘人的光澤,果香和微醺的酒氣順著喉嚨向下,讓她感受到自然的氣息。

好酒!

代表生機的木係元素混在酒水中進入五髒六腑,流動著令人愉悅的生命力。

喝了這酒,代表兩人之間的恩怨就翻篇了。

科林滿意的又給她倒上一杯,那鐵律雷刑跟催命咒一樣,這下他的心可算放下來了。

長風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小安東尼還好嗎?”

安東尼連連點頭:“在安娜那裏。夫人太感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