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定禪寺的和尚陣法很多。剛才是什麼羅漢大陣,現在又來一個金剛陣,真是令人大開眼界!”蕭肅扯起嘴角,“我不過是要拜望一下一葉禪師罷了,你們卻百般阻撓,難不成一葉禪師並不是在禪房內禮佛,而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放肆!方丈豈容你汙蔑!”無癡一棒而去,內力灌注其上,蕭肅避開,那棒落地時劈開地上磚石,塵沙揚起。
另外三人也緊隨其上,十幾招過去之後,棍棒將蕭肅縛住,將其抬向禪院外。
誰知道蕭肅周身一震,四根僧棍硬生生被震斷。四大弟子以掌力相佐,蕭肅瞬間將其四人搏倒,無量無壽撞向禪房門口。他們害怕驚擾了一葉禪師療傷,硬生生在門口處停了下來,鮮血從他們口中噴出。
禪房內,蕭謠聽那打鬥聲似乎非常激烈,身心一顫。
大師開口道:“無眼無耳,無生無死,四大皆空。”
那聲音沉厚,蕭謠瞬間入定。
“你們不是蕭某的對手。”蕭肅活動了一下手指,隻聽見指骨發出咯咯聲響,頗為駭人。
但是四大弟子並未放棄,再度結成金剛陣。而蕭肅也不遺餘力地攻擊本來已經受傷的無量無壽,十幾招之後,四大弟子皆受內傷,而蕭肅一躍衝進了大師的禪房之內。
此時一葉禪師正閉目運功,他的身邊是蕭謠正在以內力為其驅毒,薄汗從額間滲出,此時隻要一擊,這兩人必然同時命隕。
“師父!”四位首座弟子忍住傷痛趕了進來,隻見那蕭肅五指呈爪狀,拍向大師的天靈!
忽然,一支銀針射出,蕭肅霎時改了方向伸手接住那隻銀針,再一回頭,便看見一神情冷傲的青衣男子立於門口,他目光如劍,緊接著飛身入內,翻掌便襲向蕭肅,氣勢驚鴻,就連禪院內的經書也因為他內勁勃發時的氣流而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
蕭肅下意識雙掌擋出,方察覺到這男子年紀輕輕內勁卻如此霸道,直到自己使出八分內力,才化解其掌力。
再看這青衣男子,年紀絕對不過二十。眉如飛劍入鬢,眼窩深邃,鼻挺如遠山,嘴唇微抿,頗有一種冷銳氣質,而他看待蕭肅的神情,濃重的殺意鋪天蓋地。
蕭肅甩了甩手腕,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葉神醫啊!”
來人正是葉逸,他眉梢輕佻,寒意逼人,沒有多言,又是一掌劈向蕭肅。葉逸的內功心法來自藥王穀的葉氏多年以來對《藏世藥典》之中行針走穴之術的演變。當初葉逸真心覺得《藏世藥典》不過治病救人的典籍,可就在他被一葉禪師收留接受點化之時,看著佛堂之內香煙繚繞,葉逸忽然醒悟過來,不止行針走穴可以依據《藏世藥典》,就連經脈氣流也可以。隻不過沒有學過醫術的人,是無法從《藏世藥典》這種發現這種內功心法。
“蕭肅,八年前你令我家破人亡,進日我要你血債血償!”葉逸話一說完,十幾隻銀針射出。他的銀針和左明月的大不相同。左明月的銀針質地堅硬,萃有毒液。葉逸的銀針富有彈性,細如發絲,而內裏關注於銀針之上,勁力非凡,一旦刺中穴道,穿穴而過,中針者必然筋脈大傷。
蕭肅飛身躲過那幾針,卻不想銀針竟然直接沒入牆中,不過片刻,大半麵牆壁坍塌而下,塵埃陣陣。
“過然《藏世藥典》中蘊含武功心法。當日本座不該如此輕易放你離開!”蕭肅雙眼狠戾,排掌一推,洪流湧進。
葉逸冷笑一聲,翻掌而至,兩股勁力相互抵消,整個禪房微微一震,安靜了下來,葉逸略微向後退了半步,看來在這場較量之中,蕭肅略勝一籌。
“斬草要除根,既然你給本座送上門來,本座自然沒有讓你再活下去的理由!”蕭肅飛身而至,右手中指與食指為劍,點向葉逸的眉心。
葉逸側身躲過,卻不想蕭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左手手掌劈向葉逸的側腰。葉逸手掌向下一壓,將蕭肅的左手勁力卸去,而臉頰卻被蕭肅手指餘力所傷,劃出一道血痕。
兩人一來一去,蕭肅被葉逸再度引導了禪院之中。
就在此時,一道劍氣淩厲橫貫長空,直指蕭肅。蕭肅一手撐在地麵,雙腳擋開葉逸,劍氣將將好從他的頭頂掠過,刺穿了他的發髻,霎時發絲淩亂,好不狼狽。
牆垣一角,一位身著灰衣的男子立於其上,手中握著的正是武林中有名的神兵利器推峰劍,衣闕凜凜,一股氣壓將整個定禪寺都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