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羲之初戀識周瑩(1 / 2)

公元316年,陽春三月,江南草長,鶯歌燕舞,花鳥和鳴,在這五胡亂華的戰亂年代,難得有這樣的清閑美妙的時刻。這時,琅峫王司馬睿(時年40歲,長臉,上窄下寬,低鼻梁,腮幫肥大)的相王導(時年40歲,額頭寬大,大鼻子,國字臉)應尚書仆射周顗(時年47歲,鵝蛋臉型,美髯公)之邀過府遊玩,身邊帶著一個骨骼清奇的少年,長長的鵝蛋臉顯得格外地清秀,王導對少年的喜愛從眉宇之間可以看出,左手時刻不離開那少年,這個少年就是後來名滿天下的王羲之。

周顗是東晉時期出名的美男子,他風度瀟灑,性情率直。周顗少時就有賢名,為世人所重。廣陵戴若思(時年47歲,揚州當地人,才學出眾,風度挺拔,文武出眾),也是當時才俊,素慕周顗之名,登門拜訪。

大將軍王敦(時年48歲,圓臉,微胖,臉頰肌肉有凸起,王導之從兄)從小就與周顗相識,卻總是有點怕他,很少單獨和周顗相處。每次遇見周顗,都麵熱耳赤,即使是在寒冬臘月,也要用手作扇,扇風不止。

小有名氣的王羲之跟著叔父兼姨夫的赫赫有名的王導做客尚書左仆射周顗家,宴席上周顗麵對四坐高賢,獨贈牛心於王羲之,那年王羲之才十三歲,滿座皆驚奇不已。當時社會以贈牛心為器重,在座的大將軍和丞相都沒有被周顗放在眼裏。

周顗:王相、大將軍和戴兄屈尊到寒舍來,寒舍蓬蓽生輝啊!

王導:周大人風流倜儻,率真平易,天下人欲睹尊顏者多矣,隻怕周府門不常打開呀!

周顗:哪裏哪裏!隻怕眾人不識我周顗的另一麵啊!戴將軍和王將軍,伯仁歡迎你們兩位來家裏做客呀!

戴淵:若思惶恐,誠惶誠恐,誠惶誠恐啊!

(王敦不說話,隻在用手作扇扇子狀,滿臉的矜持有點不自然)

周顗:戴大人江東才俊,風度挺拔,作戰勇猛,人所不及,你要是惶恐的話,我們都無地自容了!

王導:是呀,今日王導能和兩位賢士及王大將軍聚談,也算三生有幸了!

戴淵:一位是琅峫王府的相,一位是名滿天下的賢俊尚書仆射,一位是大將軍,若思真是惶恐啊!

周顗:伯仁不怕得罪各位呀,其實撇開將軍和丞相,我最喜歡的是這位小生,這小子眉清目秀不說,眼睛中就透著一種執著,將來肯定比我們這些老東西有名啊!來來來,這牛心給你!

王導:這是小侄王羲之,承蒙伯仁兄錯愛,(向王羲之)快謝周尚書。

王羲之:(雙手搭躬)謝周尚書厚愛。

周顗:建康城裏有許多人不認識我周伯仁,還有人不認識王羲之嗎?別以年齡論英雄,我們這些老家夥,可能還風光一時,諸位請相信,這孩子,將來會領導一個時代,甚至會名留青史的!孩子,你自己去院子裏玩吧,我們這些俗物別把你清純的心靈給玷汙了!我們各位也別酸溜溜的了,我們幾位聚談也算當今天下美事,旁人談及,羨慕猶來不及,卻不想我們竟如此地庸俗啊!

王導:對呀,當今天下玄學興起,人們以談玄為雅,周大人,你怎麼看?

周顗:虛妄之極,蔡道明、阮遙集之流,玄學高手,我卻不太認同。

王導:甚是!我等身為朝廷命官,要是一味談玄,未免屍位素餐啊!戴大人,你為何不說話呀?

戴淵:見到王相和周大人,若思微末小技,怎敢當著兩位的麵炫耀啊!

王導:北胡匈奴不日將瓦解朝廷屋宇,不知兩位大人怎麼看?

周顗:有王大將軍這樣的將才,我們這邊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吧!琅峫王這邊不也是一個小朝廷嗎?

王導:周大人慎言,慎言。

周顗:王將軍,你怎麼總不說話呢?三月天有這麼熱嗎,你扇扇子扇的挺奇怪!

王敦:你我從小相熟,不都是你說我聽嗎?我和戴兄相同,見到王相和周大人,惶恐啊!真的是誠惶誠恐!

王羲之雖然年少,頗知玄學,聽伯父他們談些俗務,在宴席坐了一會,便知會周顗和王導,來到庭院,猛然聽得後院有清脆的女兒吟詩之聲,沿廡廊轉折,不覺來到後花園,在後花園裏見到了一個漂亮靈秀的女孩,隻見那女孩穿一件粉色的長裙,藍色的鑲邊和水袖映襯出清爽和率真,頭頂綴有粉紫色的花,一掛黃色珠釵在頭額上畫出一個耀眼的半圓,高貴而又華麗,王羲之都看傻了,猜想可能是周顗的女兒,一時不敢輕舉妄動,不過那風姿綽約的身影惹人眼球,王羲之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女孩見到有人來,停下口中的詩文,一路地走來,王羲之躲閃不及,隻好迎上去,一見到那楚楚動人的會說話的眼睛,王羲之就覺得自己變得輕飄飄的,整個人都要飛到女孩身上去,又想到剛才周瑩如鳥兒歌唱一樣的聲音,王羲之有點心儀神往。

周瑩:(猛然見到一個小帥哥,頗為吃驚)你是誰?到我家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