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啊啊~。”秦筱年癟著嘴委屈極了,下一秒哭得稀裏嘩啦。
地毯上的積木被推倒了,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堆這麼高,一下子就全部倒塌了。
“年年。”秦玄禮抱起秦筱年哄著她,小女孩比她媽媽還愛哭。
年年哽咽著上氣不接下氣,等緩過來在秦玄禮懷裏擦擦眼淚。
她的眼眶濕潤通紅,緊緊拽著他的衣服。
“不要哭了,我給你重新堆一個。”秦玄禮將年年放在小板凳上,蹲下來耐心地給她堆積木。
年年乖乖地坐好,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手裏的積木,期待又高興,眼睛亮晶晶的。
她不吵也不鬧,偶爾吸溜一下鼻涕。秦玄禮聽到她的動靜伸手用紙巾給她擦掉,然後又低著頭繼續搭建積木。
沒過幾分鍾,一個跟她一樣高的小房子搭好了,年年開心地笑著,眼睛彎彎的如一輪小月亮。
年年是秦溫玉撿來的棄嬰,後來將她送走了。秦溫玉走後秦玄禮將年年接回來親自照顧,取名秦筱年。
秦玄禮對外聲稱已經娶妻,眾人都知道他一個人帶著孩子,始終沒有見到他的妻子。
秦筱年的名字在秦家戶口上,是秦玄禮捧在手心的珍寶。
年年是秦溫玉留給他的最後一件禮物,秦玄禮對她的教育方式可以說是溺愛的。
年年才學會說話,步履蹣跚地奔向秦玄禮,“爸爸。”
“年年真棒。”秦玄禮坐在椅子上長腿交疊,伸出右手撫摸著她的頭頂。
他的眼神柔和,嘴角微微上揚。年年才那麼一小團,都沒到他腿高。
就是這麼小小的一團,會軟綿綿地喊他,讓他心裏被溫暖包裹著,在這世間又多了一份牽掛。
還沒到上學的年紀,秦玄禮給她請了幼師和音樂老師,專門教導她的學前啟蒙。
給她定製了一屋子的裙子和鞋子,粉色的公主裙樣式數不勝數,珠寶項鏈琳琅滿目。
還有一個大房間放著她的玩偶和玩具,沒有一件是重複的。
奢華程度堪比公主,秦玄禮的錢幾乎都花在秦筱年身上。
有一天,秦筱年在家裏吵著鬧著要見他,秦玄禮將她帶到公司裏開會。
她在秦玄禮懷裏好奇地看著那些老頭,感覺有點無聊了,然後開始打瞌睡。
見不到秦玄禮就鬧騰,和他待在一起就很乖的。
等她長大一點,秦玄禮會抽空陪她出去玩,去她期待的動物園。
“爸爸,你看這個老虎。”秦筱年的小短腿跑得可歡了,秦玄禮慢悠悠地跟在後麵。
動物園包場,隻有他們兩個人,不會擔心秦筱年亂跑了。
“嗯,很可愛。”秦玄禮回應她,牽起她的手。
……
又一年冬季,秦玄禮單手抱著秦筱年,另一隻手撐著傘,身後跟著兩排身穿黑西裝的人。
年年摟著他的脖子,在秦玄禮懷裏很安分。
“他朝若是共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他心裏默念著,步伐變慢了下來。他手裏的傘向後移了一點,抬眸看向細小的雪花,滿天雪花飄飄灑灑。
錦城大雪紛飛,冬季降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