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我自找的，你洗洗睡吧。”衛傷悻悻地掛斷電話，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再次撥通吳傑的手機，詢問進度。
吳傑明白無誤地告訴他，如果沒有更多的幫手，至少還要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衛傷鬱悶地告訴他，嚴紹興已經增派人手了，爭取今晚搞定。
兩個小時候，增援的大隊人馬進入天遠大廈，足足有上百人新加進來，天遠大廈燈火通明，直到清晨六點多，燈光方熄滅。
……
早上九點，天遠輕工的三百多名員工，心情複雜地來到工作崗位，發現一切都已經恢複了正常，電腦可以使用了，資料文檔也可動用了，但是他們卻群龍無首——所有的管理人員均沒有露麵，或是沒有上班，或是睜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神色呆滯地坐在九層會議室。
天遠大廈的氣氛異常壓抑，似乎醞釀著暴風雨的雲層，正籠罩在大廈的上方。沒有人敢大聲說話，甚至走路都是躡手躡腳的，普通員工全部乖乖地呆在自己的座位上，輕易不敢走動。實際上，大部分人已經猜測到，空了三年多的總經理寶座終於有了主人，必不可免地要掀起一場風暴。
隻是，這場風暴是如此的猛烈，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九點四十分，衛傷與都城一家著名獵頭公司的經理，簽訂了一份合約。未來一個月，獵頭公司將為天遠輕工狩獵到一位財務總監、一位行政總監、一位財務經理、兩位副總經理，合約金額高達五百萬。
九點五十分，衛傷喝完不知第幾杯濃咖啡；九點五十五分，衛傷抽完不知第幾支煙，漱漱了滿嘴發苦的口腔，在秘書、律師、助手、審計師的簇擁下，施然來到九層會議室。
他眼皮抬也不抬地走到主席台前坐下，不顧形象地點上一支煙，低聲問先到一步的王彪，“來了多少人？”
“四十二人。”
真有不怕死的呐。他冷笑一聲，剛想說話，大門被重重推開，陳武安帶著五個人走進來，他怒氣衝衝地問道：“衛大總經理，你這麼做是何居心？”
陳武安昨天來過數次，均被擋駕，早就怒不可遏了。
“請你先閉嘴。”衛傷冷冷說道，“等你當上總經理的時候，再這樣說話。”
陳武安頓時一窘，氣得臉色發紅。
“好，既然這樣，這個會議，我也沒有必要參加了！”他掃視了一圈會場，冷冷說道，“大家認為呢？”
衛傷冷笑一聲，擺擺手，說道，“與陳副總觀點一致的人，可以和他離開了。”
幾秒鍾後，站起來五人個人，走到陳武安身邊，用挑釁的眼光看著衛傷。
“你們可以走了。我保證不會追究你們的行政責任。”衛傷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話音剛落出，頓時又站出三個人，跑到陳武安的身邊。
嗬嗬，知道豬八戒是怎麼死的麼？笨死的！你們當老子搞出這麼大動靜是擺設麼？
衛傷笑了，用柔和的甚至具有誘惑性的語氣，繼續問道：“還有誰麼？我保證不會追究他的行政責任。”
幾個人站起來，猶豫了一下又坐下，又站起來，又坐下，最終，長歎一聲，不動彈了。
“你們走吧，我要開會了。”衛傷看也不看陳武安，“領會不到會議精神，明天出了紕漏，後果自負。”
陳武安冷笑一聲，轉身就走，那八個殉葬品跟隨而去。
“關門，禁止任何人靠近五米。”衛傷轉過頭，衝著門口保安喝道。“包括你們。”
大門無聲無息地禁緊閉了。
衛傷抬起頭，慢慢看了一遍台下的管理人員，點點頭，說道：“天遠輕工中高級管理人員，不算上我，共計四十八人，在座的有正好是三十八人，因為有一個似乎還在醫院。”
再次點上一支煙，他深深吸了一口，“你們可以感到驕傲了。因為，剛剛有九頭豬離開這裏，想必你們立刻就會變得聰明起來。關秘書，念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