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你妹妹自落水後現在都還不見醒來,你又......”邊說邊歎氣,想說話時又看見她臉頰的紅印,知道她動手打人是有點太過了,可事情已經發生了,總不能叫她去給她的女兒道歉吧?硬生生把責罵的話吞了回去,轉而語氣僵硬的說道:“臉、不疼吧?”
問完後又覺得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多餘,她手上用了力氣,不疼才怪,神色不太自然的繞過沈瑤往前走。
“不疼。”
這兩個字不輕不重的落入鄭意如的耳朵裏,卻恰好能使她停下來。回頭說道:“不疼......就好。”
“以後......以後要是銀子用完了,直接來觀瀾苑找我就是了。你二伯母管家事重,總歸來說也是外人,你可別老是去煩她。”
外人?
沈瑤麵無表情地望向她,內心卻不像她麵上地那般冷靜。
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要不要再問一下,問清楚點?
她又很快否決掉這個提議。還是算了,可能自己話多她又會不開心了。
“......還有你那些坑蒙拐騙的事。以前我不知道就不追究了,要是以後再有此事發生,我絕不會再手下留情了。聽見了嗎?”想必她是能聽懂的了,以後定是不敢再犯了。
回頭不經意的睨了她一眼,人看上去是呆呆傻傻的,半天也沒出聲。心中不免擔憂,剛剛那一下該不會是將人打傻了吧?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才對。
停下來,探究性的看向沈瑤。“怎麼回事兒?”不等她細問,又被下人們拿來的東西轉移了注意力,“何事?”
“回夫人,是睿王府送來的請帖。”
空青見夫人一時半會兒注意不到這裏,先是偷瞄了一眼她家小姐,神情並無異樣。咬緊嘴唇趁著周圍人都沒注意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家小姐的後背。後者先是露出驚訝,然後迅速看向鄭意如的同時鬆了一口氣,隨後眼神逐漸恢複清明,嘴角微微上揚,模樣乖巧的等候在一旁。
她剛剛說二伯母是外人,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們是自己人了?
還關心了她的臉疼不疼,還要給她拿錢用!
嗯,看來她們就是自己人!
鄭意如在聽到是睿王府送來的請帖時瞬間開始頭疼,自聽說了睿王的種種事跡後,定然是想離他越遠越好的。扶額接過請帖,上麵特別標注了讓她帶著兩個女兒同去。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就是一場鴻門宴,可她卻不得不去。
聖上一向寵愛幼弟,這睿王的生日宴,京都內還沒人敢不去的。就算她再不願意,也得去!
把請帖交到管事嬤嬤手裏,睿王設宴的日子定在後天。姌兒將將落水,如今都還未醒過來,後天肯定是不能出府的,那她的另一個女兒就不能生病了。
“睿王生辰宴,你到時候同我一起吧。”
沈瑤答應的很快。“是,母親。”
“行了,你也別站這兒了,回去吧。”看著她的臉,好似腫得比剛剛還要高了,但幸好又不太嚴重,這兩天擦藥就能好。“你的臉,記得每天讓下人們按時給你擦藥好得快,不然......”到時候難看得很。
她沒有把最後這句話說完。
......
空青進屋找出藥箱,從裏麵翻出一個小白瓶,隻有手指的大小。取出棉布沾水,再用竹片掏出一小塊藥膏放在棉布上,將棉布對折後輕輕的貼在沈瑤臉上的紅腫處。
“嘶!痛,輕、輕點。”條件反射地想伸手移開棉布,被空青一把按住她亂動的手。拿棉布的手微微向上抬起,“小姐臉上地淤血需要揉散了才好得快,您再忍一忍,奴婢輕一點。”
沈瑤聽話地沒再亂動,甚至還把頭微微向左側以此來方便她的行動。眉頭緊蹙地問道:“空青,剛剛我答應了母親什麼啊?”
“夫人收到了睿王的請帖,讓小姐陪著一起去。”空青回答完又反應過來,“小姐沒有聽到嗎?您不是都已經答應夫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