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忽然傳來怒罵聲和道歉的聲音
一個衣著簡陋的青年身邊躺著一個形容枯槁的老年人,蛋糕店的店主似乎是覺得青年在這裏帶著一個生死不明的老人乞討,耽誤了他的生意
青年哭求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樣做會耽誤您的生意,我父親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我們從城外的農村一路乞討過來,我這就帶他離開”說著,就從地上爬起來,拖著草席一瘸一拐的向前走
店主的表情有些鬆動,但依舊不鬆口,讓他快點離開
菲斯歎息一聲就掏出了錢袋
張三扭頭問了問:“先不要動了”
菲斯被她的話問的一愣:“誒?”
張三:“觀察一下吧”
菲斯後退一步站在她的身邊,表明了立場
張三也開始解釋:“你看那人的腳”
菲斯順著張三的目光看去,青年雖然灰頭土臉,但他的腳卻異常的幹淨,沒有受傷的痕跡,如果按他所說,他從城外的農村一路拖著他的父親進城 恐怕腳底早就血肉模糊了,這點張三深有體會,畢竟跑了那幾步腳底就已經被碎石和沙礫擦傷了,這人賣慘恐怕有別的計劃
菲斯了然的點點頭,幫張三抱著書就要離開
啊——!!!
忽然一聲尖叫再次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人群一陣騷亂,一灘血濺到張三腳下
蛋糕店長的學徒失去意識,手裏握著一把沾著血的奶油刀,而蛋糕店的店主捂著脖子麵色痛苦的倒在地上,那青年惶恐的盯著失去意識的學徒
張三後退幾步,想帶著菲斯離開,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自己要倒黴
學徒嘶吼著把刀插進店長的胸膛,店長慘叫一聲就沒有動靜了,他忽然看向人群中的張三,舉起刀撲了過來
青年略顯驚愕,思考了一瞬,那衣著狼狽且的青年也緊跟著撲向了發狂的店員想要製服他,但是撲偏撲向了張三
啪!!!啪!!!
菲斯一人一巴掌把兩個人抽飛,她把手搭到腰間的劍上,麵色狠厲,學徒和青年一人一邊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張三後退幾步明顯不想和他們沾上關係
“輕舟已過湄公河,麻袋裹屍漂回國”
戲謔的聲音自不遠處響起,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似乎這是一場好戲
張三:“?”
這話說的,不像本地人啊
一個男人穿著一身破舊的黑袍黑衣,腰上掛著一個牌子,牌子的末端鑲嵌著幾塊淺色的水晶,上麵是用一手流利的行楷寫的【千麵】兩個字
剛剛還在湊熱鬧的人就像躲避瘟疫一樣紛紛默不作聲的離開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張三也跟著人流打算渾水摸魚,人群們議論紛紛,都在討論,【邪醫】【繁花病】【腐敗病】【虛無教】
邪醫指的應該就是那個黑袍人了,他從腰間的布包裏拿出了一瓶藥劑又拿出來一個紫色的蘑菇混上幾根黑色的藤蔓一股腦塞到了那個學徒的嘴裏,又看看那個青年,從包裏拿出了一個瓶子,滴了幾滴紅色的液體在青年的臉上隨即就起身踢了他幾腳
還挺會看人下菜碟,張三躲在不遠處的拐角,觀察著這個如同瘟疫一般的人,因為有些好奇,就探頭多看了幾眼
忽的,一陣邪風吹得人有些站不穩,一隻冰冷的手搭到張三的肩膀上
有些吊兒郎當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嗨,這位美麗的小姐。。。”
菲斯甚至比張三還要先一步反應過來,抽出劍隨著一陣雷鳴聲劈了下來,青年跳到不遠處,擊碎的石塊四處飛濺,他話沒說完就被打斷,看起來很不開心,卻依舊笑吟吟的
菲斯意識到了他的危險性,用身體擋住嬌小幾分的張三
菲斯此刻就像是受驚的野獸,握住劍的手微微顫抖,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人
張三站在前麵:“菲斯,冷靜”
他對菲斯的恐懼視若無睹,向張三行禮,自顧自的開始介紹自己
張三同時也撚起裙角欠身行禮
千麵向張三伸出手,從口袋裏遞出一朵純白的花:“您稱呼我為千麵就可以,每個月工資1500,我願意給您1314剩下的186是我的身高”
張三後退兩步無情的拒絕:“不要,你走開”
他蒼白的手上長著蕁麻疹,密密麻麻的,讓骨節分明的手看起來有一些浮腫,同時又散發著一種不易察覺的香味
過敏?
他注意到張三的視線急忙收回了手,他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咳,這隻是一個意外”
另一隻手依舊不死心的舉著那朵白色的花
千麵:“花粉我已經清除了,您不必擔心過敏,我發誓,我不會害您的”
張三遲疑著接過那朵花
呃啊啊啊啊啊!
張三被突如其來的尖叫聲驚的一哆嗦
千麵回頭看過去,那個青年渾身都長滿了紅色的鮮花,他試著拔下一朵花卻扯下自己的血肉留下血洞,瞬間血如泉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