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放下了電話,白韻看著一下子踢破2塊玻璃彪悍的女兒,輕輕的輕輕的歎了口氣,如水小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小時候的如水可乖巧了,文文靜靜的,性格也很溫吞,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溫柔如水。但,就是那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改變了她,讓她變得堅強,卻也在那一刻她失去了女子該有的一切,包括父愛,溫柔與細膩,高雅與...
那年,如水的爸爸,也就是她白韻的老公——伊勁鬆,抱著年幼的如水,粗糙的手掌溫柔的拉著她的手,一家人平平凡凡的去逛街,對,平平凡凡,沒有帶保鏢,沒有殺手,也沒讓暗衛跟來。因為他們一家早已厭倦了豪門那種讓人二十四小時盯著的日子,雖然說是有了安全,卻失去了自由,靈魂好像套上了一個鐵窟,約束了一切。難得今日,沒有事去忙,沒有舞會去參加,沒有合同去簽約,沒有...於是,他們便出來逛逛,呼吸一下自由的,平凡的,溫暖的空氣,再接著悲劇就意外的發生了。
在一個小小的,窄窄的,黑暗的巷子裏,三個黑衣人劫持了他們,綁架?謀殺?...思緒在伊勁鬆的腦海徘徊,他是男人,是這個家的天,這個家的地,於是,出自於男性的本能,愛妻愛女的意識,他毅然的選擇了與黑衣人搏鬥,盡力的給妻子與女兒爭取逃亡的時間。
當白韻與如水找來了幫手後一切都已經晚了。白韻看著她的老公——伊勁鬆躺在血泊中,胸口插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臉卻是笑著看向妻女逃走的方向....救了他這一生中最寶貴,最珍愛的兩顆鑽石,他不後悔!從來就沒有!
盡管伊勁鬆參加過散打訓練,但孤單力薄,再加上這廋弱多病的身體,他還是沒有打過那兩個歹徒。
白韻慢慢的走過去,突然地,撲在伊勁鬆身上痛哭,淚水永無止盡的流,珍珠似的眼淚撒了一地,和血融合在了一起,是血亦是淚。
伊如水,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沒有哭,也沒有害怕,隻是胖乎乎的小手握的緊緊的,臉上有一種童稚的堅韌:爸爸,她最親愛的爸爸,就這麼,離她而去了啊.....都怪她,都怪她,沒有能力保護爸爸,都是她的錯啊,...爸爸,您放心的走,如水會堅強,會長大,會照顧媽媽,會幫您挑起這個家。
從那以後如水開始變了,不再的溫柔似水,天真幼稚。四歲的小小孩子,咬著牙,一次次地從跆拳道館冰冷的地板上爬起,即使每一次都摔得鼻青臉腫,也從未掉過一次眼淚。四歲的幼小孩子獨自一人,挎著笨重的菜籃,去擁擠的鬧市買菜,口幹舌燥地和小販討價還價。(伊勁鬆死後他那擁有野心的弟弟搶去了伊夢世家董事長之位,讓伊如水做了個傀儡,表麵伊夢世家光鮮,伊如水光鮮,事實一切都是伊見天暗中操控一切,奪去了白韻和如水住的豪宅,每個月隻給她們母女兩2千塊,對於沒有工作的母女擺明是想活活餓死她們,但如水承擔起了一切,白韻怎樣勸也沒用,赫赫有名的伊夢世家的千金過著寒苦的日子,然而這一切又有誰知道呢?不得不說伊見天偽裝得太好。)
暴力,摳門的名聲就這樣傳開了。
白韻又歎了口氣,唉,她們母女兩已經這麼落魄,但東方集團還願意遵守當年指腹為婚的約定,下重金來娶如水(至於傀儡這件事,東方霸天知道,但東方易磊不知道。)。
白韻想著,走了過去,拍了拍如水的肩頭說:“如水,媽有一件事要和你說,你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