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吧,夫人做的,一定比廚娘做的要好吃,我嚐嚐。”南宮清絕在她縮回去的同時,將雪梨湯接了過來。
溫柔的朝她笑了笑,視線一轉,朝梨兒交代著。“夜深了,你送夫人回去。”
“是!”梨兒見他收下了雪梨湯,內心冷哼了聲。
收下又如何,莊主隻不過是給這個女人麵子而已。
“別著涼了,回去讓易玉在房裏多放幾個火爐。”南宮清絕深邃悠遠的眸光,暖心的交代,似乎能融進她的心裏,可同時也像一把薄刀刺進了她心頭。
談夙煙不懂,為何相公對她體貼入微的同時卻又與她保持著距離,張了張口,還是沒有問出為什麼……
她眸光望向相公手上的雪梨湯,暗暗歎了口氣後,素手攏了攏衣袍,與梨兒一前一後,離開了屋裏。
南宮清絕狹長的玉眸望著她走出去後,他若有所思的望著手掌心的雪梨湯,拿起勺子聞了聞,眉心一皺,放在了桌子上。
以前那麼是咳嗽都不會喝這個,何況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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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梨兒好冷,不如夫人自行回去吧……”走出了主屋,梨兒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談夙煙轉身,眸光打量了下穿著單薄衣裙的她,似乎覺得她不如外表如此純淨。
“夫人,梨兒若是凍著了,莊主會心疼的。”梨兒雙手抱著胳膊,寒風卷卷而來,她連說話都帶著顫抖。
“回去吧。”談夙煙語氣淡淡的,沒有太多的情緒在裏頭,重新邁開步伐,離開了這裏。
“夫人,其實梨兒很羨慕你。”她的身後,傳來梨兒的聲音。
談夙煙步伐微微一頓,但是沒有轉過身。
梨兒目光掃了下她身上的衣袍,唇角斜勾,柔軟的聲線裏透著挑釁的味道:“夫人別看莊主謙謙如玉的樣子,私下無人時,他疼人的方式與平日大大不同,梨兒見莊主能待夫人如此體貼入微,真是羨慕至極了。”
談夙煙聽到這句話,心口間好似被針刺了一下般,她一言不發,沒有理會身後的女子,纖細的身影沒入了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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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談夙煙昨夜腦海中一直想著梨兒的話,到了天露白,才有了睡意,可一大早卻被易玉打碎花瓶的動靜給吵醒了。
她支起身子朝易玉望去,卻見她嚇得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平日活潑直爽的易玉怎麼怕她起來了?
“易玉,你跪在地上做什麼。”談夙煙被吵醒了,也無心在休息,從床榻走了下來,隨意披上一件外袍。
“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故意打擾到夫人休息的。”易玉低著頭,不敢去看她。
“你沒事吧,我又沒說責怪你。”談夙煙看她擔驚受怕的模樣笑了笑,轉身坐入梳妝台前。
她拿起相公婚前送給她的項鏈,指尖細細的撫著。
“夫人,奴婢最怕凍了,夫人若是生氣可以打奴婢,但是千萬別罰奴婢天寒地凍的,在外頭跪一夜。”易玉一張小臉被冷得紅彤彤的,欲哭無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