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清綰淒美低頭一笑,這怪醫性情一向古怪,說不定又想著法子跟她鬧著玩。
寒風又一陣拂過,吹起了人兒垂在腰間的青絲,那四周高雅翠綠的雪竹發出沙沙的響聲,帶著清幽又脫俗的風韻。
在那不遠處,有一抹豔紅的身影挺直站在月光下,男人一身豔紅色長袍,及腰隨風飛舞的墨色長發在幽暗的月色下妖媚邪妄。妖豔邪氣的容顏上覆上一層駭人的陰影。緊緊抿著寡薄的唇,冷硬的驚人。血一樣的狹長眸子正緊闔著。
他倨傲的身軀一動不動,側耳細聽,遠處淺溪的流水聲,隱約可聞。偶爾響起雪竹葉子上的積雪落下的響聲,接著又陷入無邊的靜謐。
“鳳邪小兒,老兒知道你不喜歡女人,不過娘子總得找的啊,你還想學老兒孤身一生啊,所以老兒啊,特地安排了下,你想感受下和女人接觸的那種美妙感覺。”怪醫無視他渾身散發出的冷絕氣息,雙手捧心般朝他隔空麼麼了幾下,接著手持長長細針朝他耳畔刺去。
細長的針在他耳畔快速的一刺,鳳邪不僅口不能言,眼睛看不清,如今連聲音也徹底聽不見。
他陰鷙淩厲,竟如此大意被他定住。
“鳳邪小兒,別這樣黑這臉嘛。”怪醫調皮的老臉上揚起大大的笑意,他將手中的長針往頭上一紮,上下打量了下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
搖搖頭,抬手在懷裏掏了半天,嘴裏念叨著:“不行,不行。得把你味覺也給弄了,要是聞到女娃兒身上的清香回頭把她殺了怎麼辦。”
他拿出一瓶青色藥瓶遞到鳳邪鼻尖一放,把他此地弄成植物般了才甘心。
這小子的狠毒,他可是見過,事後要是不喜歡人家姑娘,把她殺了,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他才不要幹。
嘿嘿笑了幾聲後,他扶著不能動彈的鳳邪朝不遠處的白衣人兒走去。
“女娃兒,吸收日月精華吸收的怎樣了?老朽帶了一個可憐人也一同陪你來了。”趁著還未走近,怪醫一指朝鳳邪高大冷硬的後背點了兩下,將他軟穴點住,解開定穴。
“是嗎,好啊。”南宮清綰唇畔笑意揚起,她朝聲源處轉過頭去,卻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迎麵而來好重的殺氣。
“女娃兒不能害怕,他天性如此,冷了些。”怪醫見她微移後了些,出聲安撫著。
一手扣著男子的肩頭,牙一咬,將其朝她身旁的位子丟了過去。
“怪醫前輩,這……”強悍的男子氣息撲麵而來,帶著令人打顫的戾氣。讓南宮清綰不禁打了個寒顫。
“跟你做個伴,老朽先回去,晚些來接你們。”怪醫不管是上著看,還是下著看,越看越覺得二人是如此的般配,他從腰間拿出一個香爐,擺放在雪地之上,點燃了足以讓男人嗅了後,氣血沸騰的藥香後。
也不等南宮清綰說下半句,就閃身走人。
“哈哈,啊哈哈哈哈……”隨著他那搞怪的笑聲消散在空氣中,她暗歎了口氣,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
特別是身旁男子哪怕是不言不語,也無形中給了她壓迫,讓她有些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