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金樓
夭梅,玄裳,半雲還有頂替如蕊的妝月,四人各站一排,迎接百裏撫蘇的回來。
“主子,請隨半雲到廂房來…”穿著豔紅裙裝的半雲含笑迎了上去。
當看到她們主子從馬車上小心翼翼攙扶下一位白衣蒙麵女子時,微愣了下,細看還以為是上次來樓中搗亂的蒙麵女子。
可細看,除了那一雙嫵媚的眼相似外,身上的氣質與身姿完全不相像,隨後,一個小不點女娃兒也從馬車上跳下來。
與女子相比下的待遇,這個女娃兒可見受冷落很多。
“累了嗎,先洗漱休息下。”百裏撫蘇輕柔的攙扶著失而複得的鳶亂,未正眼理會迎接他的四位平日寵愛有加的女人。
領著她上了已經準備好的廂房。
“嗯!”鳶亂垂眉,牽著跟在身後昭雪的小手,跟著他上了樓。
在幽靜的房內。
紫檀桌上的熏香點燃,幽香嫋嫋升起,珠簾半卷,白紗在空中微拂,鳶亂伸出手取下蒙在臉上的麵紗,那毫無血色的小臉蒼白的嚇人。
“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先去洗漱下,等會再吃點東西休息下。”百裏撫蘇絕世的臉上劃過笑意,修長的手指將女人額頭上淩亂的發絲朝後撇去,那順柔的發絲中透出好聞的清香,圍繞著男人的指尖,久久縈繞不散。
兩人雖然之間早已經有了昭雪,可鳶亂隻不過是跟他發生過一次,還是在他走火入魔,狂怒的情況下。
盈然笑意若一朵嬌豔玫瑰綻放雙頰,她低頭點了點。
隨著簾珠被掀開發出清脆的響聲,知道男人已經離開後,那羞澀的目光才重新抬了起來,打量了下周圍的一切。
幹淨清雅,是他一貫的風格。
唇角微勾,提步朝屏風內走去,纖細的身姿站在桶沿,抿了抿唇扯出一道幅度,玉指挽起嫣紅的玫瑰花瓣,隨後,白裙從身上飄然滑落,蓮足輕提,細微的水聲在房內響起。
在隔壁另一間廂房中。
百裏撫蘇斜靠在玉榻上,好奇寶寶般的昭雪早已經被半雲帶下去到處玩鬧,他目光疑聚著房門上。
腦海中,盡是鳶亂……
咯吱一聲。
房門被人從外緩緩推開,在男人炎熱的目光下,妝月身披一件粉裏透白的衣裙,垂腰秀發被攏到左肩上,她楚楚的走了進來。
百裏撫蘇目光刹那間冷了下來。
“主子。”妝月姿態柔弱的朝男人走去,那濃密的睫毛風情萬種的搧動著,嫩白的小手覆上這個俊美男人的胸膛上。
在百裏撫蘇未去冰山前,她的出現,是整個銷金樓最為受到主子寵的女人,玉潔的身子也是被主子奪去。
“怎麼,是受誰欺負了?”男人口中說出的話語很輕柔,可眼中卻愈發的冷冽。
“哼!”妝月眼圈微微一紅,輕盈的身子在榻沿坐了下來,故意輕哼了聲,嘟著小嘴,繞弄桌上精美盤子中裝的花瓣,那香爐裏結美得花瓣已經化作縷縷幽香,白色的灰燼沉沒在爐底,她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男人,既又素手放進去幾片花瓣進去。
“主子是不是已經不疼妝月了。”沉默了許久,見好就收,清媚的大眼說掉眼裏就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