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洞裏出來,整個空氣都便好了。
冉雪明媚的臉上剛要揚起笑容,卻被一聲聲清脆的童聲打斷。
“爹爹……”
在她們前方,一抹矮小的白色身影正跟著一抹高大的白色身影後麵,粗短的朝前揮著,想去扯前麵男人的衣袖。
“爹爹,你等等昭雪啊。”小人兒不斷的小跑著,水靈靈的大眼緊張望著眼前的白衣男子,深怕一眨眼,爹爹就消失了。
“你當真不知你娘親在哪?”白衣男子腳步略停,冷清的目光望向與他有著幾分相似的奶娃兒。他如玉的手,抓著的是從奶娃兒身上拿下的殘玉。
這是他唯一留給她的東西。
“爹爹,娘親可能已經離開冰山了,可昭雪真不知她在哪裏。”昭雪翹著小嘴,使勁地搖搖頭。沒想到爹爹會跟靈兒姨一起到冰山。
可,爹爹為什麼對她好冷淡。
還有,把靈兒姨丟在了大堂,族長可是很厲害,雖然後麵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酷叔叔,但是爹爹不應該幫忙下嗎,再去找娘親。
“她逃不掉的!”他皺起眉頭,手中的殘玉慢慢握緊。
這些年他不斷尋找著鳶亂,從未料到她還會繼續留在冰山裏,如不是這次知道那個女人來了冰山,他也不會來到冰山要人,更不會發現他與鳶亂之間還有個女兒,而該死的是鳶亂又不知藏身於何處。
“爹爹,我們能不能先去救美娘親,她被族長關下了黑洞。”昭雪心裏一直惦記著掉下黑洞的冉雪笑。
對於她來說,心底已經把收留她的冉雪笑當做第二個娘親。
“要本座救也可以,你得答應本座一個要求。”他來到此處,的確是來找冉雪笑的,可鳶亂的出現,讓他改變了主意,如今在他心中,冉雪笑隻不過是鳶亂的代替品,救不救都是看他心情。
如今隻要能找到鳶亂,不管什麼殘忍無情的方法,他都做的出來。
“爹,你想做什麼……”昭雪仰頭,望著男子如玉的臉,微微後退了一步。
“本座要滅了冰山,你幫本座凍住雪茜的心可好。”他緩緩朝昭雪走去,聲音突然變的異常輕柔,而眼中卻急速的冰凍轉化成了冷冷的殺氣。
這個地方,控製了他妻女多年。
要不是之前鳶亂以命相逼,早幾年剛身為族長的雪茜已被他殺害,而冰山也早就被他鏟平。
“不可爹爹,娘親說過。冰山的神女的職責便是守護這兒一生,雖然昭雪也很不喜歡這兒,可這終究是我們的使命。”昭雪聞言,立馬搖搖頭,稚氣的臉蛋寫滿苦惱,打從心底不認同爹爹的所作所為。
毀了冰山,先別說娘親知道後會不會怪罪她,連她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為何,你與你娘親一般的固執,聽本座的有這麼難嗎?”他臉色刹那也冷了下來,一雙狹長的鳳牟望著眼前的小人兒。
渾身似籠上了一層薄冰,徹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