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鳳邪輕應一聲。
腦海裏浮現某個炸毛女人有著片刻的閃神,他輕扯嘴角,與雲東一起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
“雪笑,多謝你將憐容帶出。”在某處幽靜的樹林中。
憐容紅腫著眼眸,朝眼前的女子屈身一俯。如不是雪笑幫她,怎能了無生息,從將軍府上出來。
“不如你先跟我回聚緣閣…”冉雪笑雙手將眼前柔弱的女人扶起,對於她的選擇,她隻能搖頭歎氣。
“不了,憐容隻想找一處偏僻之地安靜的度完此生。”憐容忍下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從袖子緩緩拿出一張宣紙。
上頭,寫的內容是她此生不能忘卻的。
她沒想到,娘親會給夫君寫下斷子書。
從此與夫君斷絕關係,明兒便離開將軍府,一人在外孤獨終老死後也無顏麵對雲家的列祖列宗,就讓她一人流落他鄉。
雲東是孝子,從小爹爹參軍戰死沙場,是娘親棄了珠花羅裙,妝扮成男子在外與男子同亦做小工,讓夫君能與其他孩童般,吃的飽穿得暖,上私塾。才成就了夫君。
她怎能忍心看到夫君夾在她與娘親之間左右為難。
風帶著一絲冷意,卷起地上的殘葉呼過。
憐容邁著蓮步走到懸崖邊,一襲淺藍衣裙飄然而起,玉手將宣紙撕成一絲絲,隨著輕風飄灑下懸崖。就讓她與雲東之間的愛,也沉落到最深處吧。此生能嫁給雲東數年載,她已經很滿足了,不敢在奢望能跟他長相廝守。
冉雪笑明媚的大眼望著眼前女人的背影。
好似就會立馬隨風而去般。
一個愛字將女人折磨的體無完膚,愛的最高境界便是犧牲吧。
有此良妻,此生何求?
“走吧,先找一處尼姑庵落腳,明日我便叫靈兒讓花無姬在一處幽靜之地蓋一所茅房。”冉雪笑朝她背影說道。
因答應下霄白毫無理頭的條件,她暫時不能見花無姬。隻能讓靈兒去找他。而雲東那方,她答應下須夫人幫憐容一把,自然會信守承若。
霄白的醫術她放心,如今隻不過是要先把老夫人搞定下,以免兩敗俱傷。才答應憐容將她悄然從將軍府上接出。
待事情處理完後,至於雲東尋得到自己的妻子沒,這就靠他心中是否有這個執念。
“嗯!”憐容收回思緒,轉身朝她點點頭。
當她從懸崖邊上朝冉雪笑走過來時。
陡然
一道黑影在她們眼前閃過。
刹那間,憐容便被黑影掐住脖子,整個人被黑影大力舉起,雙腳落地,臉色發白的艱難呼吸中,她擔憂的望向冉雪笑,目光似乎在呐喊著叫她快跑。
“憐容!”冉雪笑臉色一變,左耳輕動,她目光冷然,朝四周掃過去。
在漆黑的樹木林裏,雜草沙沙作響,緩緩走出一群手持刀刃的蒙麵黑衣人,正目光凶狠的一步步朝她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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