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是聽不懂人話是 “大哥,我特麼是男的!而且直到不能再直的!”
“我知道。”
將自己那丹鳳眼瞪到最大看著麵前這個一身正氣凜然的撲街仔。內心是崩潰外加想把他祖宗十八代好好問候的怒氣。要不是憑著那二十多年的好脾氣壓著,現在這家夥應該會和自己一起進醫院搶救。
我葉言,作為一位在短租男友中經驗豐富,長得俊俏還好評居多的金牌男友,是每逢佳節回家騙父母、懟親戚的必備神器。隻要把我往家裏一放,那些打著關心自己順便陰陽怪氣嗆你幾句的好親戚,絕對不敢再多說什麼。
因為沒有人比我還能瞎bb,這瞎bb中還時不時戳那些親戚的痛處一下,讓他們無言以對。
可是今天,葉言遇到一個死敵。一個油鹽不進,啥話都隻說幾個字,根本聽不懂人話的死撲街。
一個星期前,葉言收到一個叫鄧樑的好友申請信息。上麵明明寫著我要回家過年,請您和我假扮情侶,酬勞一萬塊。
這論誰都會以為這家夥是個妹子,哪裏會多問一句是不是妹子,葉言看了眼價格後,果斷同意了。還打了句:
“鄧小姐姐,你好。請問你對男友有什麼要求?”
結果這撲街仔也沒反駁前麵的小姐姐的稱呼,回了一句:
“沒要求,是男人就好。”
葉言第一次看到這麼痛快的客戶,沒要求,不挑剔。這一個星期,都在和這個‘小姐姐’聊著她家裏有什麼要注意的事情和人。
這撲街仔也都是以嗯,好的,沒什麼問題來搪塞自己。
現在終於奔現後,葉言隻感覺有無數道天雷劈向他的天靈蓋,整個人瞬間石化。葉言低頭看了眼手裏的資料,
鄧樑,女。
再抬頭。
再怎麼看,這家夥也不像個女的。這特麼就是個一米八多快到一米九的軍爺,之前那每天喊著的小姐姐呢?現在怎麼是個男的。
軍爺微微低頭看著一米七八的我,很有禮貌的伸出手道:
“你好,我就是你口中的鄧樑。你可以叫我樑哥。”
現在離過年不到十天,此時的咖啡廳安靜的不像話,就隻有鄧樑那句‘我是鄧樑’如同3D音效環繞在葉言那脆弱的大腦中。
葉言看著他懸在半空中的手,咬牙道:“你特麼玩我呢?好玩嗎?我打車到這的車費你報銷嗎?我這幾天的損失你報銷嗎?為了你這個單子,我推掉多少老客戶,你個撲街仔!”
葉言作為五星級好男友,努力保持著善解人意,得體大方,事業有成和的好人設。今日見到這個披著軍裝的撲街仔,早已將理智拋之腦後,將廣東人的好素養演繹著淋漓盡致。
“這些都可以報銷,我們先坐下來談談。”鄧樑收回手,將葉言的髒話自動忽略。他就這樣平靜的坐下,喝水,絲毫不覺得這個話題有什麼問題。
葉言一個窮的隻剩下房貸的人,一聽到可以全額報銷,默默收回了踏出去的腳。半信半疑的坐在他對麵,問“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