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色,衛晏看到邊良策一躍騰空翻牆而去!
這一日,月兒從外麵回來,十分生氣的將手中的東西隨便往桌上一丟。
雲兒嗔道:“出門一趟這是怎麼了?姑娘還在這呢!”
月兒壓低聲音怒道:“我真想撕爛她們的嘴!她們竟然在背後地裏......”
雲兒趕忙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坐在書桌前的衛晏頭也不抬的問道:“幹嘛不讓她說,說出來!你姑娘我聽聽她們都說我什麼了!”
雲兒忙說:“沒什麼!你聽他們胡說呢。”
衛晏停下手裏的筆,扭臉看著雲兒。終於在衛晏的注視下,雲兒聲音越來越低,紅著臉低下了頭。目光轉向月兒,月兒紅著臉說:“外頭都在說.....都在說....姑娘您拚著自己的清白才將信送到!這才有了.....”
“這才有了這郡主頭銜!有了這食邑!”衛晏見月兒說不下去,自己主動給她續起話來!
“姑娘您是如何知道的!”雲兒不解的問道。
衛晏苦笑了一下,緩緩說道:“也難為你們了!自此不用再費勁心力的瞞著我了.......”
雲兒不再說話。月兒心直,總想問個究竟,但又不好意思開口。隻是偷眼瞧著衛晏。
衛晏也不解釋,望著窗外說道:“此人心思歹毒!為達目的不惜重傷別人!”
雲兒猛地抬頭:“也就是說,有人故意這麼說的!”
月兒一聽炸了!立刻就要找老爺告狀!雲兒都攔不住!
衛晏喝住了她,對著月兒說:“如果你想讓你家姑娘有更多的非議就隻管去!”
月兒回身,恨恨的說道:“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難不成就這麼放著不管!”
“這種事情咱們就算全身長嘴也說不清楚!”雲兒說完後頹然的倒退了幾步。
屋內一時寂靜起來。
“要管!當然要管!講究的就是一擊致命!”衛晏似乎盤算好了,說完後不由的將手攥緊了。
春申巷內,雲安郡主在房內悠閑的喝著茶。
“真是沒想到,那姑娘還是個狐媚子。”侍立在一旁的趙嬤嬤說完後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要不是她,咱們籌兒的國公之位恐怕還要費些周折。說來,我還得感謝她呢。”說完後,笑嘻嘻的用手帕拭了一下唇。
“可不嗎?國公爺從未生如此大的氣。”趙嬤嬤附和著。
“更讓人開心的是,還把西苑老太太給氣個半死。實在是心中痛快極了!”雲安郡主可能是心裏太痛快了,聲音竟也不由的大了起來。
西苑邊老太太處,濃鬱的藥香溢滿了整個院子。丫鬟們忙進忙出,國公爺站在門口處目送薛禦醫離去。回身看到跪在門口的邊良策,氣不打一處來。不由分說的上去踹了他一腳。
“你可知坊間都在流傳什麼!一個殘花敗柳之身,國公府的門都不配登!你還要明媒正娶來做當家主母!”國公爺弓著身子數落著跪在地上的兒子。
邊良策紋絲不動的跪在地上,等著國公爺說完了之後。他隻是答了一句:“兒子非她不娶!”
國公爺被氣了個踉蹌。
此時,屋內邊老太太醒轉過來,國公爺聞聲而去。留下邊良策一人跪在院中,此時陰鬱鬱的天飄起了零星雪花。此時的他心中五味雜陳。高興的是,衛晏的不嫁,並非對自己無情,而是另有隱情。悲傷的事,竟然是因為這種原因。她所承受的創傷以及現如今的流言蜚語是多麼的令人窒息,事情鬧到如此地步他才曉得。所以他要娶她,要明媒正娶,與她一同麵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