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射進窗戶裏,蕭靜聽到敲門聲響起,便穿著睡衣去開門。
“楓哥,別這樣,還沒到晚上……”
“白天怎麼了,晚上我還會再來的。”
蕭靜話沒說完,這位男子褪去身上的西裝,一臉禽獸模樣的把她撲到沙發上。
盡管穿著寬鬆的睡衣,但依舊無法掩蓋她那婀娜的身姿。
她隻是象征性的推了推男子,便任其妄為了。
……
“楓哥,按照時間推算,陳尋差不多也快出獄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啊。”
事後,蕭靜靠在男子懷裏,眼中柔情似水。
“他出獄怎麼了,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他還敢怎麼著不成?”
男子昂著下巴,在蕭靜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蕭靜聞言沒有說話了,她白了男子一眼,眼中含笑。
“小靜,我回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
蕭靜一聽,臉色微變,剛才竟由於一時疏忽忘記鎖門了。
她連忙推開男子,如驚弓之鳥般猛的起身,衣服也隻是穿到一半,臥室的門就被推了開來。
來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眼眸如星辰般深邃,隻是與他長相顯得不搭調的,是那一身藍色囚服。
此人,正是剛剛刑滿釋放的陳尋。
當陳尋見到床上的二人,大腦一陣天旋地轉,他雙拳緊握,想把這股怒火填滿爆發出來,卻是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感覺心被刀狠狠紮了一下。
他奉如珍寶、十幾年都不曾碰過的女友,居然跟一名男子躺在床上。
而這個男子,竟然還是當初把他送進牢房的那個人。
“你……你們。”
陳尋怒火中燒,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三個字。
這時,男子已經穿好了衣服,他整了整衣襟,摟著蕭靜的腰,似笑非笑道:“陳尋,既然被你看到了,那也沒什麼可隱瞞的,蕭靜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陳尋沒有管陌生男子,目光一直定在蕭靜身上。
此刻,蕭靜也正在注視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距離很近,又好似很遠。
陳尋從她的眼中已經看不到曾經的愛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陌生感。
這種感覺,讓他的心不禁沉到了穀底。
“為什麼?我是為了保護你才被抓進去,而你卻跟當初非禮你的人在一起,到底為什麼?”
蕭靜麵無表情,臉上不見一絲感情,她就那麼看著陳尋,不說話。
好像解釋了,又好像什麼也沒解釋。
見到這一幕,陳尋一度認為是男子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得到了蕭靜。
念及至此,他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抄起地上的凳子就要打人。
然而在下一刻,他卻忽的停住,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也煙消雲散。
因為蕭靜已經上前一步,張開雙臂護住了男子。
她道:“夠了!陳尋!我是自願的,你是想二進宮嗎?”
陳尋用了十幾秒來消化這句話。
他與蕭靜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可未曾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當初,那男子酒後試圖非禮蕭靜,他與其發生衝突,奈何此人有備而來,夥同好幾名青年把他打傷,最後還以尋釁滋事為由,把他送進了牢房。
整整三年時光,他從未後悔過。
男子像一頭鬥勝的公雞昂頭挺胸,站在蕭靜身後叫囂,“打啊,狗比,你敢嗎?”
陳尋雙眼微眯,最後把手中的椅子往地上一丟,憤然轉身。
見狀,男子眼中閃過一抹輕蔑,冷笑道:“狗比,記好了,我叫柳元楓,你要不服盡管來報複。”
陳尋忽地停住,豁地轉身,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精芒,衝上前去,一拳砸在了柳元楓臉上。
“草,狗比,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再把你送進去……”
柳元楓吐出一口血沫子,沒嚷嚷完,陳尋又一拳轟了過去。
一道悶響聲傳出,柳元楓露出痛苦的神色。
反應過來的他,自知以陳尋現在的精神狀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一對一的情況下,誰勝誰負不好說。
不等陳尋再次動手,他便撂下一句話,倉皇而逃,“狗比,你給我等著!”
“陳尋,你趕緊逃命去吧,依照楓哥的性子,你怕是沒有活路。”
陳尋正要追呢,蕭靜冒出來這麼一句。
“不用你管。”
語落,陳尋便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