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在海上這麼多年,這麼多船,他為什麼就單單在今天選擇了我們這艘船,難道他知道那支古船隊是徐福的船,來報仇;第二,他又是怎麼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連續抓走十二個人並且殺害;第三,他竟然被船長幽靈附體,那他幹嘛偷手電,就算他沒有在夜視眼的功能,那也不必在頭搜救艇上的手電,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船上的手電在哪裏嗎?第四,他要殺十三個人,假如不算我、老鐵、王艇長三個的話,也隻要抓十一個戰士,而並非十二個,因為古教授和於教授已經被抓,就算抓錯了多抓了一個,為什麼他最後挑中了於教授,而不殺古教授。
古教授的話看似無懈可擊,也與PETER的日記吻合,但是在我看來卻漏洞百出,他似乎隱藏了什麼,或許是出於某種苦衷,或許是為了隱藏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在想什麼,小老弟。”古教授笑著向我走來問道,看著眼前這個和藹可親的老人,我突然覺得我有什麼理由去懷疑他,但願是我多想了。
“沒想什麼,就是為死去的人感到可惜。”我回答道,其實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太好,雖然大家剛認識不長時間,但是畢竟是認識了,現在突然又同伴死了,心裏還是很難受。
“是啊,十三個年輕的鮮活生命,就這樣永遠的沉入海底了。”古教授聲音很小,似乎在和自己說,眼睛裏透過一絲憂傷。
“對了,我在德拜夏爾號上發現了一個叫PETER的水手的日記,在他的日記中也提到了德拜夏爾號在失蹤前曾經遇到了一直中國的古船隊,而且據我猜測那隻船隊可能和我在寒假見到的是同一支船隊,也就是說他們遇到的可能就是徐福的船隊。
PETER和他的船長都提到了一個會說美式英語的徐教授,您不覺得奇怪嗎,徐福所在的時代怎麼會出現一個說美國英語的人呢,所以我猜這個徐教授就是您的那個徐教授,而且據我了解徐教授當年在美國留過學,另外我還把那個叫PETER的水手的日記帶了回來。”說著我就伸手去摸我藏在懷裏的那本日記,但是我怎麼也找不著,正當我回憶那本日記有可能丟在哪裏的時候,古教授說道,
“別找了,你是找不到的,幽靈船上的東西你是帶不回來的,它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隻有在屬於它們的那個世界你才能看到它們,觸摸到它們。至於德拜夏爾號遇到的是不是徐福的船隊,我現在還不敢確定,但是聽了你剛才的話,我覺得它們之間或許的確有什麼聯係。好了,小老弟,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說點其他的。”
“行,但是於教授他怎樣了?”我雖然也不想挺傷心的事情,但是我心裏總覺得這些事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所以我還是挺擔心於教授的安危的。
“一直昏迷了,他受的打擊有點大,他沒想到他的學生會對他下如此的毒手,雖然他知道那個小夥子被不幹淨的東西給迷惑了心智,但是我了解他的性格,他下半輩子都會因為此事耿耿於懷的。”說完,古教授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夕陽西下,海麵上夕照似火,明天肯定是個晴天。
第二天,我們到達了琉球群島附近考古隊失蹤的海域,在這裏的第一批搜救人員與我們取得了聯係,在完成任務以後,第一批搜救人員帶著昏迷的於教授便踏上了返程,因為於教授的狀況不容樂觀,急切需要治療,第一批搜救隊員也急需修整。
因為需要向上級回報船上的具體情況,王艇長派了搜救艇上兩名戰士隨同返航。所以現在船上隻剩下十六個戰士,加上我,小朵,王艇長,古教授,老鐵,還有鐵娘子。
那個小島在距離我們東南方向大約十公裏的海麵,從望遠鏡裏隻能看到它隱藏在霧氣裏的一小部分,從第一批搜救人員的交洽文件中我們大致可以了解這個小島大約有三平方公裏大小,但是不知道島上的狀況,周圍的海域已經全搜遍了,沒有發現考古隊員的蹤影,所以基本可以判斷考古隊員已經登島,但是當船隻搜救船隻隻要航行到距離該島三公裏的海域所有通訊設備統統都會失靈,所以第一批搜救人員沒有貿然登島,隻是向上級請示,上級的批示是原地繼續搜救,等待第二批搜救隊員及專家到來。當然專家就是我們了,一下從學生升級到專家的感覺還是挺好的,不過我也知道伴隨著巨大的危險。
當天我們並沒有急於登島,而是在搜救艇上進行修整,晚飯過後王艇長和古教授把大家都召集在船艙裏開了一個小會議,大致交代了明天的工作分配情況,並由古教授統一指揮,於是古教授在簡短了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以後,就宣布道:“大家好好休息,明天登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