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總他們那天下午在到來之前,本來還有些渾濁的天空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隻一會兒的功夫,整個的天空又一下子變得就像是剛被淘洗過一樣湛藍湛藍的。而起先還散放在一旁的兩條狗狗見到陽總他們到來後,也竟然就像是同顧秋明一道去接待剛到來的客人一般,一路搖頭擺尾的伴隨在顧秋明的左右,並一直攆都攆不走的一路歡天喜地,非要跟在他們的前後,在老林子裏麵穿來鑽去的上下奔跑,直到顧秋明他們都走回到亭子上坐下來,才又一路奔跑的走到一旁玩自己的去了。可是就在當顧秋明同陽總一道談完事情,剛從亭子上站起身來準備要離開的時候,竟突然又離老遠地朝他們跑了過來,並一直跟在他們的左右,直到顧秋明把他們送上車後,才又去到一邊不見了蹤影。
其實老苟在把陽總送給他自己的禮品接在手裏的時候,心頭早已經猜到了顧秋明把山上的養殖場,已經給轉讓了出去。而顧秋明在把東西交給老苟的時候,雖然沒有對他們講明白。但是從行為上,也應該算是再明白不過的暗示過他們。而老苟見顧秋明如此,他自己自然也不便問什麼。所以在當顧秋明把陽總送給老苟的禮品遞在他手上的時候,心想不接,且又不便拒絕,於是才隻好顯得十分牽強的把陽總不明不白,送給自己的東西,悶悶不樂的接來提在手上。但可能是就因為這一點小事情,便已經在老苟他們兩口子的心裏,對顧秋明這樣的做法,產生出了極其不滿的情緒,並一直都懷恨在心。以至很快在陽總他們剛在山上開始動手改造的第一天起,就旗幟鮮明地已經站在了陽總和顧秋明他們的對立麵。但這些都是後話,暫且留在下麵再慢慢的道來。
顧秋明的錢既然已經都到了自己的手上,首先考慮到的便是應該盡快地把已經屬於陽總的場地給騰出來。所以當顧秋明剛把陽總送給老苟的禮品交到他的手上過後,看看自己剛建起來的鋼結構的房子,已經可以簡單的讓自己住進去,便立馬讓他們把手上的活路給停了下來,然後在剛轉讓給陽總的、和與自己的麵積相交的、種有一排水杉樹,作為地標的分界處,以及在距離自己剛建起來的鋼結構的房子背麵約有40米遠,靠山的高坎上,還沒有用上幾天的時間,就已經極其簡單的重新建起來有一連幾間用來關養雞們的雞圈,和一連幾間臨時用作庫房和廚房的鋼結構房子出來。然後又從蒲陽的鎮子上買來鋼絲網,把房與房之間空上的四周暫時連接起來,使自己這裏形成一處像籬笆樣,簡單的院落後,又很快把自己之前住在板房裏麵的什麼鋪籠罩被,廚房裏的什麼鍋兒碗盞等,全部都搬了過來。之後又趁著晚上雞們分不清東西南北的當兒,把它們全部都搬了過來。
這幾天的顧秋明和韓芝鬱雖然心頭都十分的清楚,老苟他們兩口子在對自己不悅的背後所隱藏著的更深層次的原因,完全是出自於對自己把這兒的山上轉讓出去之後,定然會賺得有在他們的眼裏看來,是一筆不小的錢,所產生出來的一種忌妒的心理。但是無論他們兩口子在心裏麵對顧秋明他們有多麼的忌妒,甚至是忌恨,卻總還是得看在自從顧秋明他們到這裏來之後,與他們相處的這幾年當中的情份上,加上這幾天顧秋明和韓芝鬱又成天都極力討好的好酒好菜,說什麼都打不過這份情麵。再就是看在打工掙錢的情份上,更何況每一天僅僅隻是極其簡單地幫著顧秋明他們搬一搬這樣,或拿一拿那樣,所心即使他兩口子的心頭再有不舒服,都無論如何說不出個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