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城位於桃州西北,此地有一桃花古樓,古樓原本是一間釀酒作坊,四十年前一場詭異綠火以及漫天白煙,整個古樓燒了三天三夜,人不翼而飛,古樓卻完好無損,連塊皮都沒掉。自那之後,這座樓常常能聽見鬼哭之聲,還鬼影綽綽,甚至有人目睹鬼門大開,鬼差索命。
一傳十,十傳百,百姓惜命,很快古樓所在的整條街道荒廢下來。
而古樓詭火的傳聞傳遍大街小巷,百姓編造了很多故事,但都離不開一個‘鬼’字。
彼時,一座道邊麵館:小遠麵館,一名帶著木匣,身穿青衣的瘦弱男子正在吃著一碗陽春麵,別看此人弱不禁風,那吃相實在是豪邁,大口大口扒著麵條,嘶溜嘶溜的好似多香似的,引得路人紛紛側目,若不是知道這麵館的味道,怕是有淺嚐一番的衝動。
青衣男子吃飽喝足,扔下一粒碎銀,如一陣青風般悄然離去。
“桃花釀,新出土的桃花釀!”城中東街,佇立著一家古樸酒樓,一名酒保在門口吆喝著。
青衣男子路過看了一眼這酒樓,上麵有一牌匾,黑底紅字:“桃花樓?不是說這樓已經被毀了嗎?”
“客官,買酒嗎?”酒保見此人駐足觀望,笑眯眯地迎上前問道。
“哦,你們這酒叫桃花釀?”祝無憂回過神問。
“對,就叫桃花釀。”酒保點頭。
“這桃花釀我有所耳聞,不是在四十年前就消失了嗎?”祝無憂道。
酒保聽後,連忙驚慌起來,拉著祝無憂走到一邊,低聲道:“客官,慎言啊!在這桃花城,但凡是問起桃花釀來源的,過不了多久就會莫名失蹤,過幾日就會有屍體在古街口出現,失去了身體,隻剩手腳四肢啊!“
祝無憂頭皮一麻:“還有這事兒?”
酒保:“噓!”
祝無憂連忙捂嘴。
“客官,你買完桃花釀快走,別多問。”酒保低聲道。
“哦~行,來一壺。用我這酒葫蘆裝著。”祝無憂扔給酒保一塊銀,以及他腰間的酒葫蘆。
“好勒客宮,您稍等!”酒保頓時喜上眉梢,帶著酒葫蘆進樓去倒酒。
而祝無憂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桃花樓,不多時,他又瞥了一眼桃花樓一旁的暗巷,此巷被柵欄攔著,不知道通往何方。
等待的間隙,就見就聽:“城主又發告示了。”
“可不是,又在招仵作。”
“仵作這種身份的人本來就少,這屁大的地方能有?”
“啊?又死人了!沒有身體,隻剩手腳,這驗個屁?”
“唉,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眾人議論紛紛,祝無憂眉宇一挑,“來活兒了!”
殊不知,方才進屋打酒的酒保聽到幾人的對話,手不自覺一抖,酒葫蘆差點掉在地上,還是祝無憂眼疾手快,一把接下。
“又死人了?”酒保咽了口唾沫,眼中盡是驚恐,“這世間每天都會死人,看開點。”祝無憂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
酒保苦著臉道:“公子,這是詛咒,是我們桃花城的詛咒,世世代代的詛咒!”
“……”祝無憂拍了拍他,沒有多說,他理解這種感受。
………………
城主府門口,祝無憂駐足在此,“何人?可是來報官?”門衛看著眼前的青衣男子問。
“哦,聽說你們缺仵作,我就是仵作。”祝無憂說著,拿出那張告示。
“先生稍等,我去通稟。”
不多時,一名城主模樣的人走了出來,看年歲,約莫三十左右,一身粉衣,騷氣的很。
“在下玉揚州,是這桃花城的城主。”玉揚州拱手笑道。
祝無憂禮貌點頭:“祝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