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下丁小明的臉,鄒雅馨指了指鄭欣:
“你們倆,早晚會走到一起的,不信走著瞧!”
“說正事,你怎麼就把那個名字記的這麼清楚?鄭欣,你進刑警隊才兩年啊!沒搞錯吧?”
為了避免尷尬,蕭晨趕緊岔開話題。丁小明還是低下了頭,她把那些照片收拾來收拾去,總是裝不進文件袋裏去。
“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一說,尤其是說鋼板壓不住魏雪琴了。這句話太突兀,就這一句話!為什麼會提鋼板這兩個字??”
忍不住,鄭欣還是把煙點著了,他把車窗玻璃降了下來。
把丁小明手裏的資料重新又看了一遍。鄒雅馨順手把後麵的車窗玻璃也降了下來,外麵又下起來了細雨。
“你懷疑魏雪芹被害了,而且是被鋼板壓著!他們討論董明霞自殺是因為魏雪芹冤魂不散,你聽起來就是一起未被起獲的凶殺案!鄭欣,你真適合幹刑警…”
“難道不對嗎?鄒雅馨,你說下,他們說那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對啊!你說的是的對的,我的想法跟你一樣,鄭欣。這確定是一起刑事案件,而且如果沒錯,魏雪芹就應該埋在新衍工業公司的某個地方。”
幾乎沒有多加思考,鄒雅馨就說出來了自己的推斷。
這個想法真的是大膽,丁小明的嘴巴都驚的合不攏了。她似乎驚詫於鄒雅馨的這種想法,也為自己沒有這樣想感到奇怪。
“師傅,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報局裏立案嗎?還是先請示下你老爸?”
又把資料重新往袋子裏裝了一遍,丁小理順了下自己的頭發,圓圓的臉上來了精神。
立案需要彙報局裏,鄭欣還不能確定這樣做是不是魯莽。但凡是牽扯到新衍工業公司和新衍地產的事,隻要經過局裏,後麵的事總是一個結果,不了了之。
所以鄭欣覺得丁小明說的還是對的,先跟父親鄭海潮說一下,征求一下意見還是比較妥當的。
鄭欣跟丁小明走後兩個多小時,董明霞的骨灰盒被送出來了,蓋著一塊紅色的布。骨灰盒是精致的檀木雕花,上麵刻著一朵朵團錦浮雲。
早晨五點多,天下著蒙蒙的細雨,蕭晨跟鄒雅馨就直接去了陵園。陵園在濱海市東郊的福來山上,向東可以直接看到大海。
陵園的工作人員帶著蕭晨跟鄒雅馨沿著陵園裏的路向上開車走了很遠。看來董明霞是給自己找了一處高高的地方,不知道以後會有誰會在這陵園裏兜兜轉轉,上來這裏祭祀她?
安置好骨灰盒,鄒雅馨把帶來的紙錢遞給蕭晨。這時候蕭晨才發現,自己由於不抽煙,身上跟車裏壓根就沒有打火機。陵園工作人員也沒有打火機……
沒有刻好的碑文的墓碑,沒有被點燃的紙香蠟燭,董明霞就這樣躺在了冰冷的地下。
下山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鄒雅馨一直看著車的後視鏡,她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讓蕭晨把車開的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