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頓了頓,沉聲道:“一個是現在的常務副市長兼公安局長蘇廉春,一個是市委組織部部長趙鬆。”
回想起之前那個得了濕疹的蘇夫人,韓洛南好像已經明白了。
“所以,陸家是站隊蘇廉春了嗎?”
“嗯,景興武館這些年來一直和陸家不對付,所以他們選擇了趙鬆。”
陸老爺子讚賞的看了韓洛南一眼。
“那這和白荷有什麼關係?”
這點韓洛南有些想不通
“你應該知道白荷有一個植物人未婚夫吧?”
韓洛南點點頭。
“我猜你一定不知道她這個未婚夫之前是做什麼的,她那個未婚夫叫崔郡,曾經是趙鬆身邊的秘書,那時候的趙鬆還沒有到組織部工作,而是擔任發改局的局長。”
這倒是著實出乎了韓洛南的預料。
他沒想到白荷的那個未婚夫居然和現在的市委常委扯上關係。
景興武館選擇站隊趙鬆。
而趙鬆的前秘書是白荷的未婚夫。
景興武館又要去嚐試綁架白荷
見韓洛南消化的差不多了,陸老爺子繼續道:“後來崔郡找到了趙鬆和景興武館勾結的犯罪證據。誰知在離開的路上遇到車禍,崔郡被撞成了植物人,而證據則消失不見。”
“所以趙鬆是懷疑證據藏在白家?”
這似乎可以解釋為什麼景興武館要對白家動手。
“本來趙鬆是不敢確定的,但我派喬帥是去追求白荷,這就讓趙鬆堅定了自己的猜想。”
韓洛南一瞬間就明白過來。
景興武館知道喬帥是陸家的人,陸家背後又是蘇廉春。
如果喬帥開始接近白荷,那麼意味著陸家想借此得到趙鬆的犯罪證據。
而這會兒正是蘇廉春和趙鬆鬥得最激烈的時刻
假如蘇廉春得到了那份證據,那趙鬆不單得不到那個位置,自己都有可能進去吃牢飯。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景興武館會狗急跳牆,走出當街綁架白荷這種險棋。
韓洛南甚至開始懷疑,上一次廣明會所針對白家的事,是不是就有景興武館在背後搗鬼。
畢竟會所老板廖偉恒和廖勇是親戚關係。
“陸爺爺,你怎麼敢保證喬帥就能從白家手中弄到那份證據?”
“哈哈哈,洛南,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證據就在白家啊。”
陸霆坤捋著胡須笑道。
“那你為什麼派喬帥……”
韓洛南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
如果證據不在白景天手中,那喬帥為什麼還要接近白荷?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陸家想讓喬帥去追求白荷,來擾亂趙鬆等人的視線。
喬帥也隻是一個煙霧彈罷了。
“陸爺爺,你這招有點損啊,這樣禍水東引,白家不是遭了無妄之災嗎?”
韓洛南麵色有些不好看,他毫不客氣的對著陸老爺子批評道。
“嘿嘿,我這不是派了喬帥去暗中保護白荷嗎?”
陸老爺子自知理虧,尷尬的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怪不得白荷上一秒剛被抓進麵包車,下一秒喬帥就驅車趕到。
“那也實在是太危險了吧?萬一喬帥應付不了呢?”
韓洛南想到在麵包車上的情形,就忍不住冷汗直流。
好在今晚他和白荷在一家酒樓聚餐。
這才能及時出手將其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