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洛南牽著白荷走進病房。
打電話的小弟昨天親眼目睹了韓洛南的厲害。
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對手,上去也是當炮灰的命。
於是靈機一動,閉上眼睛倒在地上,裝作被嚇暈過去。
韓洛南看著他的拙劣演技,不由得汗顏。
大哥,你好歹裝得像一點吧?
誰暈倒還專門找個舒服的姿勢呀?
不過既然這小弟這麼識趣,韓洛南也懶得和他計較。
他將目光瞄向早已經抱著被子躲到角落的廖偉恒。
“廖大少,你這穿上衣服,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
韓洛南在提醒他昨天被扒光的事,這話可謂是嘲諷性十足,
廖偉恒感到屈辱,但他很明白敵我之間的差距,隻得忍氣吞聲道:“韓洛南,冤家易結不易解,有什麼事咱們可以坐下來聊聊,沒必要動手的。”
他在拖延時間,在韓洛南進門的那一刻,他就偷偷按下了床邊的按鈕。
在這個同樓層的一個屋子內,有十幾個全天負責他安全的小弟。
廖偉恒不指望這群小弟能製服韓洛南,但隻要能拖住韓洛南半分鍾,自己就能找機會逃跑,以後再伺機報複。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韓洛南就好像是沒看出他的意圖一樣,悠哉得走到病床邊坐下,拿起一個蘋果大咬一口。
“廖大少,你想怎麼談?說說你的條件吧?”
廖偉恒見有戲,趕忙說道:“我除了廣明會所外,在懷安市還有一些其他產業,這些我都可以分給你一半。以後咱們兄弟倆一同在懷安打天下,你說怎麼樣?”
韓洛南似乎是心動了,撫摸著下巴說道:“你這倒也算有誠意,不過……”
他的話鋒一轉,指著廖偉恒道:“我還有一個條件,就是我要廢了你的四肢。”
“什麼!”
廖偉恒震驚得看著他,廢了四肢,那不就成了一個一輩子需要依靠別人的廢物了嗎?
他又不是傻子,這種要求又怎麼可能同意。
但看韓洛南這個樣子,想必是鐵了心要對自己動手。
他心中焦急,為什麼那幫飯桶還不快點過來,自己可是讓他們二十四小時待命。
“對了,廖大少,我來你病房時,見到有個房間內聚集了大批社會青年,這幫人大吵大鬧的,我怕會吵到你休息,就讓他們先睡會。”
韓洛南的話如同一桶涼水澆到了廖偉恒的身上。
“睡會”的意思他當然懂,那些人怕是已經被他擺平了。
他最後可以依仗的力量也沒有了,此時的他的心就如同跌入了萬丈深淵。
“廖大少,你還有什麼想說得嗎?沒有的話我就要動手了?”
“你知道我表哥是誰嗎?我表哥是廖勇,他一向很疼我,你若是真把我廢了,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抓到你的。”
廖偉恒搬出自己的表哥來做最後的掙紮,但顯然是無濟於事。
“嗬嗬,以後盡管讓他來找我就行了。至於你,今天這苦頭你是不得不吃了。”
韓洛南不會心軟,他昨天隻是將廖偉恒掛在外麵警醒一下這小子。
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想著報複,若不是自己有點身手,恐怕現在已經被人給埋到地下了。
白荷也會遭這人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