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越是靠近那裏,便越能清晰地感受到前方那股狂暴靈力波動中蘊含的怨恨與狠毒是如何的深重。
“是誰?!是誰殺了我兒柳天!!我定要讓他血債血償!挫其骨,揚其灰!!”驀然,一道陰冷的暴怒聲傳蕩在百獸森之內,一時間喝退了不少的低階妖獸。
聽見這道聲音,林穆一瞬間便認出了它的主人,柳天的父親,玄莽神村五長老——柳江輝。
“還是慢了一步,看來隻能一戰了!”林穆屏住呼吸,集中神識,悄然躲在一塊長滿青苔的巨石後,伺機而動。
“令郎修煉天賦異稟,日後定是玄莽神村的族長。如今卻慘遭毒手,真是天妒英才,可惜,可惜啊!柳兄,節哀順變。”一位個子低矮,賊眉鼠眼,留有八字胡的中年人麵帶一副惋惜的神情,假惺惺地對著柳江輝說道。
聽到這聲音,一直躲在暗處的林穆微微側身看向前方,“是六長老林甫!他竟也來了。林甫平日和柳江輝走的很近,其的修為聽小黑所說應該也是築基期。兩個築基,這下有些麻煩了......”
柳江輝並未言語,隻是半跪在地上,懷裏抱著已死去多日的柳天。許是他用靈力覆蓋了柳天的屍體,這才沒有讓腐爛的氣味飄散而出。
見到柳江輝無視自己,林甫也是有些惱怒。又道:“柳兄,我們親眼所見令郎是和那林震之子林穆一並進的這百獸森,凶手定是那林穆!!”
“不,絕對不可能!先不提天兒的修為遠高於那個小雜種,早已是煉氣後期大圓滿,離築基也隻有一步之遙。”
“況且我在天兒兒時就為他準備了一件大殺器,讓他在緊急關頭再使用。林兄你可知,那可是我從域外花高價拍賣而來的上凡器,極力催動下威力堪比一件下品靈器,連築基期都要忌憚三分。退一萬步講,即使那小雜種真是隱藏的築基初期,也絕對不是天兒的對手。”
林甫頓時啞口無言,隨後兩人一並陷入沉思,最後都是無果。因為拿著滅魂泯魄針的柳天在這次狩獵大賽中幾乎無人可匹敵。
“嗯......柳兄不瞞你說,我這倒是有一法,但要付出些代價,不知柳兄可願承擔。”
聽聞林甫所言,柳江輝心中重燃希望,雙手猛地抓住林甫的肩膀,神情極為激動。
一時間林甫被柳江輝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隨後柳江輝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向著林甫微微拱手道:“我也是為子報仇心切,還請林兄勿怪。林兄如若有什麼辦法,但說無妨,我寧願搭上這條命也要為天兒複仇!”
“哈哈哈,柳兄勿急,且聽我慢慢道來。我這有一古之禁法的殘篇,是偶然在莽域的一處遺跡中所得。”
“按那殘篇上的古文字描述,其的功效好像便是尋人,無論是何人,隻要他還身處大千世界中,那麼這古法都能精準地尋到。”
站在一旁的我的柳江輝聽到這裏,神情明顯激動起來。隨後林甫又接著道:“柳兄可知為何此法謂之禁法,就是因為欲要布置此法陣,則必須要施法之人獻祭十年壽元。之後便可在所尋之人額頭前種上一道血光印記,並在其體內打下禁製,使所尋之人的修為境界變得更加難以突破。”
“而那道血光印記的光暗會因與施法者距離的遠近而變化,屆時柳兄便可自行在玄莽村內逐一尋找,那凶手斷然逃不出柳兄的手掌心。但又因這禁法是殘篇,並不完整,我不敢保證施法途中是否會發生差池。柳兄,你可願冒險,試上一試?”
說至此處,林甫的話語明顯一頓,目光轉向柳江輝,露出一副好奇且戲謔的神色,靜待著他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