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江晚月不自覺地靠在淩子言的肩膀,因為醉酒發熱的緣故,臉上泛起了紅暈,嘴唇微張,連額頭上也有一層薄薄的汗。
淩子言用手臂把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裏,拿出手帕,用另一隻手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一邊給她擦汗,一邊聽著她嘴裏不知道嘟囔著什麼。
淩子言低下頭,看著她垂下的睫毛,就那樣在她懷裏,像一隻溫順無比的貓咪,與白日的她截然相反,他心裏的柔軟又被觸動了下。
馬車行駛在四下無人的街道上,十分安靜,甚至可以聽到她的呼吸聲,一刻鍾後,就到了江府門口。
淩子言叫醒江晚月,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坐直了身體:“這是在哪啊?”
“下了馬車就是你家了。”說完攙扶著江晚月下了馬車。
冷風吹散了江晚月的一絲酒意,她眯著眼睛看向淩子言嗔怒:“淩子言,這些天你為什麼不找我?”
淩子言避開了她的眼神:“我,我怕打擾你。”
“淩子言,你看著我。”隨後用手撫摸著他的臉把他的頭轉向自己。
他看著她熾熱的眼神,把她的手放下:“晚晚,你喝醉了。”
“我沒醉,不信你看。”說著就要證明給他看。
淩子言伸手去扶她,她趁機對他說:“淩子言,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淩子言把頭湊過去想聽她說什麼,江晚月把嘴唇靠近他的耳邊,遲疑了一下,在他的左臉輕輕親了下。
一時間,時間仿佛靜止般,定格在這一刻。
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直到夏荷的聲音傳來:“小姐。”夏荷走到二人身邊,攙扶著江晚月對淩子言道:“多謝淩公子送我家小姐回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
淩子言目送著江晚月進門,江晚月也仿佛感應到了,醉眼朦朧地回頭看向淩子言,嘴巴浮現出笑意。
……
又經過幾天的折磨,江晚月終於熬到了正式進宮這天,她選擇了一件顏色不算特別鮮豔的半裙,上衣也是同色係的,還因為天冷,外麵還披上了白色的的披風,整體十分清麗淡雅。
但江晚月不想太過於引人耳目,所以發簪和發飾都簡單了很多,一切準備完畢後,江晚月和夏荷踏上了通往宮中的馬車。
不同於汴京城市區的熙熙攘攘,通往皇宮的路人煙稀少但路卻十分平坦,而且每一站都有哨兵把守,馬路兩側的灌木也打理的有模有樣。
江晚月在馬車上小憩的功夫,就趕到了城門,城門的守衛挨個檢查著王公氏族公子小姐的邀請函,排了好長的隊伍。
主仆二人坐在車裏等,馬上就到她們了,結果隊伍卻遲遲不動,而且還聽到前麵有爭吵聲。
“夏荷,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江晚月問道。
“嗯,好像聽到有人在吵架。”
“夏荷,你下車去打探一下發生了什麼?”
“是。”
片刻後,夏荷回到了車上:“小姐,我打聽到了,是前麵有位小姐,忘記了帶請柬,現在正和守衛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