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早晨,千篇一律的生活不斷的重複。趕著早峰的人們如同密密麻麻的行軍蟻,忙碌而枯燥。
晨跑結束的張硯淩在早餐攤上買了兩份油條豆漿慢慢走回家,打開房門,空曠的房間幾乎看不到什麼裝飾,全是一些生活必須品。雖然不大,卻也被收拾的十分整潔。
“小揚,你還在睡嗎?該起來吃飯了。我馬上就要去上班了。雖然是暑假,好歹也別這麼懶散啊。出去找份工作打打暑假工。”張硯淩大聲的喊著,不一會兒房間裏就傳來鹹魚一樣的回應聲“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起了。”
張硯淩聽了回答也沒再說話,獨自走進浴室衝了個澡換上衣服,回到餐桌上慢條斯理的吃著熱乎的早飯。餐桌上擺著兩個極為相似的小男孩合照,赫然是小時候的張硯淩和張揚,隻不過當時的少年們還笑的極為燦爛。
“你出門的時候記得把垃圾帶走啊!不然回來有你好果子吃。”張硯淩重複著每一天的交代,也知道自己得不到回應,便走到玄關處朝著父母的合照拜了拜一如既往的溫柔,“爸媽,我走了。小揚待會兒就起來了,我們成長的很健康。”
沒錯,張硯淩和張揚是一對親生兄弟,相差三歲,早年父母出了車禍喪生,留下還在上小學的兄弟倆,在那之後孩子王張硯淩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惡霸張揚。兄弟倆的性格好像互換了一樣,姑姑因為怕兄弟倆以後受到影響特地帶他們去見了心理醫生,醫生的結論是遭逢大變後人自我的心理保護機製啟動了而已。
千篇一律的生活還要繼續,張硯淩在高中畢業後便謝絕了姑姑一家的撫養,帶著所剩無幾的賠償金回到老家找了份工作獨自照顧張揚,一個小子照顧另一個小子可想而知有多艱辛。也虧得張父生前性格好,鄰居們都很同情兩小子,時不時的用各種借口接濟一下讓兄弟倆的生活不至於太艱難。
張硯淩騎著不知道經過幾手的電驢慢悠悠的往班上趕,一邊哼著歌一邊想著中午要買什麼菜比較好,畢竟再過兩天就是小揚的生日了。也算是提前慶祝小揚大學畢業邁上成為社畜的關鍵一步了。張硯淩腹黑的想著,不知道以小揚的陰暗性格在職場上會遭遇怎樣的毒打。好像是看見了畫麵一樣,張硯淩不由得笑出了聲。
“一定會很有趣吧?”張硯淩等著紅燈自言自語的笑著,渾然沒有注意到危險的臨近。綠燈亮起的刹那張硯淩和脫韁的小野馬一樣猛的一拉油門,卻被一輛失速的轎車撞得當場飛了出去。
就像塊抹布一樣在空中飛行的張硯淩一刹那好像時間都暫停了一樣,清晰的聽見了四周的驚叫和慌亂,“嗯?我怎麼飛起來了,是了,我好像被車撞了。”張硯淩腦海裏就像幻燈片一樣快速而漫長的閃現過自己的一生。“不甘心啊,我還沒看著小揚被社會毒打呢,也沒和我心愛的姑娘約會呢,明明都定下關係了。好不容易碰上的好姑娘啊。。。。”張硯淩的視線越發模糊昏沉,還未落地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啊,又闖禍了。這次好像判錯人了!”迷迷糊糊間張硯淩好像聽到了人絕望的大叫。
“嗯?我還活著嗎?”
渾渾噩噩間張硯淩默默恢複著體力艱難的撐起身子席地而坐,看著眼前一身古裝的年輕男子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竄。冷靜的打量著四周,空間一片朦朧灰暗。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信息,無奈歎氣就像小學生一樣舉手問到
“那什麼,請問這是哪?”
“咦?醒的這麼快?”男子咳了一聲故作淡定的轉了個身,當的是豐神俊朗,最讓張硯淩印象深刻的是那雙純金色的眸子,威嚴,冷漠。好似高高在上的仙神,容不得一絲褻瀆。
“吾乃崔玨座下弟子林探,通陰陽,掌生死。”
“那啥,我好像還沒問你是誰?”
寂靜,空間裏尷尬的沉默了幾秒。張硯淩好像也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後補償一般的誇張跳起來鼓掌。
“哇,好厲害好厲害。我沒什麼文化,隻能高呼一聲牛逼!”
古裝男也被張硯淩的舉動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時間居然有些臉紅,不斷擺手。“哪有哪有,沒那麼厲害啦。在下也隻不過是小小的下任陰律司判官而已。”一邊傲嬌的把頭轉到一邊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