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呀,一心敬你,哥倆好呀。
三星高照,四喜來財,五魁首呀。
六六大順,巧到七呀,八仙過海,九長久呀,再來個滿堂彩呀……狗蛋正醉眼朦朧的在和一個滿臉胡子拉碴的大漢劃著拳喝著酒。
桌子上、地上已經七零八落地躺著許多的空酒瓶子,散落了一地的果皮和瓜子殼、花生殼。
狗蛋的臉紅紅的,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大著舌頭對服務員喊道:“服……務……員,再……再給我……來……兩瓶酒”。
狗蛋,原名周建群,是一個偏僻小山村的年輕小夥。小時候體弱多病,動不動就會生病,為此讓父母操碎了心,為了讓他好養活,因此給他取了一個賤名叫狗蛋。
狗蛋依然總是隔三差五的生病,母親照常在家為他熬藥端水,
父親在山上采藥時卻不小心從懸崖上摔了下來,摔壞了腿,便不省人事了。
醒來時,已經被村裏在山上砍柴的張叔送到了診所裏,醫生給他止了血,但因為當時的醫療落後,還是落下了隱疾,走路一瘸一拐的。
狗蛋的父母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因為自己小時候沒有受過教育,吃盡了不識字的苦,受盡了白眼嘲弄。
為了能讓周建群考上理想的大學,周建群的父母拚命攢錢,
甚至過年的時候都舍不得給自己買一件新衣服,買一雙新鞋,日子過得很是艱難。
周建群的叔叔周軍在一個縣城裏辦了一個印刷廠,規模還不小,這幾年的生意都不好做,
但印刷廠是暴利行業,周軍的兒子家豪又是業務員。
在國外留過學,更是把生意做到了國外,加上周軍勤儉節約,精打細算,賺了不少錢。
周力群的父親周生因為腿不大利索,他的叔叔把他接到了縣城,讓他在廠裏上班當了個門衛,這樣也能給家裏增添一點收入,讓家裏的生活寬裕了不少。
周建群也很懂事,不僅學習好,家務事幹起來也有模有樣,
村裏的人一說起他,都會豎起大拇指:“這個娃娃有出息。”
為此,父母都感到很欣慰,整天笑眯眯的。
炎熱的夏天,太陽火辣辣地照著大地,沒有一絲的風,路上看不到行人,天空竟然下起了小雨,仿佛是為了撫平考生們心中的浮躁。
十二年的寒窗苦讀將在這僅僅有限的三天裏,撰寫出人生的答案。
磨劍三年,就為了最後三天的鋒芒畢露。
狗蛋在母親的陪同下,隨著考生的腳步走進了教室,身後傳來了母親喊聲:“加油,你是最棒的”。
等待查分的時間是痛苦而煎熬的。
狗蛋的心情像過山車一樣起伏不定,又期待又害怕。考試期間的努力和與艱辛都浮現在狗蛋的腦海裏,讓狗蛋心情複雜。
高考成績下來了,狗蛋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
當年的那個年代,狗蛋是村裏的第一個大學生,
接到通知後,狗蛋的母親激動的直哆嗦,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語無倫次地說道:“謝天謝地,我兒有出息了,我……我得去告訴孩子他爹……”
周生接到電話時,也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一股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哦哦……嗯嗯了半天,說:“好,好,我家娃子也考上大學了,窮人家的孩子也要出頭了,我明天就回家……”
心裏頭五味雜陳,兒子也考上了大學,他是開心的,可學費也是一個大問題,這幾年家裏入不敷出,隻能靠他做門衛的工資勉強維持。
狗蛋的母親張秀這幾年的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了,動不動說腰疼就得去醫院看看,
醫生檢查出來有嚴重腰肌勞損的症狀,需要靜養,不能幹重活。
狗蛋考上大學的消息傳遍了全村,村裏的人都高興的有說有笑,把自己家種的花生,豆子,還有高粱做的糍粑,米酒之類的擺了整整一桌。大家吃吃喝喝的,顯得特別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