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著網兜哼著歌,一搖一擺的往回走。
路上遇到了軋鋼廠保衛科的。
“喲,這不是大廚師嗎?平日裏都是早退的,今兒個怎麼這麼晚才回去?”
“嗨,大冷天的,我也想讓那幾個小子早點回家,再說了,眼瞅都快過年了,讓他們過幾天好日子我留下來打掃衛生。”
傻柱子隨口一說。
“嘖嘖,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吧?你來咱們廠都多少年了,每一年都有,過年每一年都有,這段日子以前怎麼不見,你讓其他人先走自己留下來打掃衛生,你這是二次發育長良心了?聽說長良心的時候胸口疼,你疼不疼啊?”
“行了,沒空跟你們在這裏扯淡,我忙到現在晚飯都還沒吃呢,我得回家了。”
傻柱子剛回到四合院,小寡婦就到了他家。
“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我可是知道今天廠裏麵來了很多的兄弟廠的人,招待餐一定很豐盛吧?帶了些什麼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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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姐,你的眼睛好使啊,今天的確是有好東西,你看!”
傻柱就像獻寶一樣打開自己的飯盒,其中一個飯盒裏麵有半隻雞還有二兩肉。
秦淮茹看著這種好東西,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走,去我家,我幫你熱一熱,省得你再生爐子-。”
秦淮茹也不說從他這裏拿點吃的,隻是-說幫忙熱一熱。
“姐,你想吃就直說,隻要讓我......嘿嘿嘿,這半隻雞都是你的了。”
傻柱子猥瑣的笑著。
“你敢嗎?我倒是敢,問題是你敢嗎?有色心沒色膽的東西。”
秦淮茹完全就是吃定了傻柱子,她拿著兩個飯盒就回到了賈家。
看著秦淮茹的背影,傻柱子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你個慫貨!”
這一頓飯吃的,棒梗和小當感覺就是在過年。
既有雞肉又有豬肉,而且還不少。
哪怕素菜裏麵油水也很多,放在大搪瓷杯裏麵一滾,再拿著白麵饅頭,往裏麵蘸一蘸油水。
那滋味兒。
簡直了。
半夜裏吃飽喝足的傻柱子卻突然驚醒,渾身都是冷汗。
如今外麵的溫度基本上是零下十幾度。
他把一個醉酒的人拖到了外麵,光天雪地裏麵,還把棉襖的扣子給打開,並且還把棉襖往兩邊給撐開。
這說不定是真的能死人的。
之前年年都有,冬天喝醉酒躺外麵躺一天,
第2天早上起來硬邦邦的人。
但是他現在又不能去找許大茂,那就暴露了。
萬一人已經出事了,那他基本上就是凶手。
所以即便心裏有再多的不安和後悔。
也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別怪我,許大茂,是你自己造孽太多!”
傻柱子口中默默的念叨著。
半夜兩點多鍾。
何一明突然聽見了敲門聲。
敲門的聲音,把他的女兒何雨虹都給吵哭了。
他連忙披上棉襖外套來,到了門口。
“我記得你,你是軋鋼廠保衛科的。”
何一明的記性還算是不錯的,更別說保衛科的天天都在門口傳達室那一塊兒,上下班基本上都能碰一個熟臉。
“沒錯,何大爺,你記性可真好,我這是有急事要找你,人命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