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售貨員把一把瓜子輕輕的放在了櫃台上。
然後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另一頭。
隨手拿起一個盒子。
從盒子裏麵,抽出了一把剃須刀。
這個時候的剃須刀不是後來的那種刮胡刀,更不是電動的。
而是理發店裏那種修麵的。
剃須刀的柄上麵有三個字,快樂牌。
這就是傳說中鋒利無比的快樂牌刀片。
“售貨員同誌,請您再幫我稱一斤大白兔奶糖。”
許大茂其實想的很清楚,對小孩子來說糖果,那絕對是非常好的東西,大白兔奶糖,簡直就是奢侈品。
買這種大白兔奶糖的很少是論斤賣的,大部分都是論顆賣的。
一顆大白兔奶糖價值一毛錢。
要知道一斤麵粉也就一毛2,一斤普通的大米就一毛。
可想而知這事得有多貴。
一顆奶糖就10多克重。
—斤奶糖需要40多顆。
4塊多錢呢!許大茂也算是花了大價錢了。
他就不相信。
一斤大白兔奶糖,還吸引不了棒梗嗎?有了大白兔,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那就是天下我有。
這個時候的小孩子根本不嫌髒,一顆糖你放在嘴裏放一會兒,我放在嘴裏放一會兒,可能十幾個小孩子都有可能吃一顆糖。
這也怪不得,一生病就是一大群。
而且平時手上剛剛撒尿或泥巴玩,下一刻就抓東西吃。
把病從□入這一點演繹的是非常的好。
在物資匱乏的年代就是這樣,沒有別的辦法。
所以如果其中一個小孩口袋裏放了幾顆糖,那麼今天,他在所有的小朋友之間就是孩子王,誰都會聽他的話。
有句電影台詞怎麼說來著,嘛時候是津門第一呀。
就是口袋裏有糖的時候。
售貨員對於許大茂的大手筆也是驚了一下。
這年頭買糖買的這麼豪,橫的也比較少,一般就算稱斤賣的糖基本上也是一些麥芽糖。
這東西用米,用玉米,甚至用番薯都能做。
當然用糯米的是最白最甜的。
而奶糖,這個時候都是買來送人的。
送給領導的孩子之類的,主要講究的是一個人情,一個金融屬性。
而不僅僅就是一顆糖。
許大茂買了快樂牌刀片,又稱了一斤大白兔奶糖,騎上自行車就趕緊往四合院裏趕.何一明下班回到家裏。
就見許大茂鬼鬼祟祟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何大爺,到我院子裏去一下,我有事跟您商量。”
何一明也覺得很迷茫,事無不可對人言,非得像個做賊一樣的,犯得上這樣嗎?
“何大爺前幾天你說過的那個嫁接之法,你看看這個能用嗎?”
許大茂拿出一個盒子裏麵放著的是一塊手帕,他把手帕一層一層的展開。
這一下直接把何一明給嚇了一大跳。
“這是誰的呀??”
何一明連忙問道。
天地良心啊!何一明當初和許大茂說的那個嫁接之法,純粹就是讓他自己心裏癢癢得一個安慰。
沒想到這人膽子真大,手段是真狠。
“這您就甭管了,您就說能不能用吧。”
許大茂的眼神躲閃,完全不正麵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