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郊區。
一處幽靜的小路上。
一個留著西瓜頭發型的少年,體型微胖,身穿校服,雙手插兜,嘴裏銜著一根狗尾巴草,漫無目的一邊走一邊踢著易拉罐,嘴裏還嘀嘀咕咕的念叨個不停。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嗯......後邊是啥玩意兒來的?”
他伸出手來,在後腦勺上抓了抓,無論怎麼想也想不出下半句是什麼。
他叫張闊闊,今年19歲,身高1米68,戴著一副圓圓的眼鏡,看起來很是斯文。
高考完之後並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天天盼著成績單,關於學習方麵,他一直自信滿滿。
以他的水平,上個知名的大專完全不是問題,必然是搶手貨。
“可惜了我的高智商,空有一身能耐,卻無處施展,真是整個人類史上的悲哀!”
想到這裏,滿懷憤怒的他,抬腿卯足了力氣,將腳下的把易拉罐踢了個老遠。
話音剛落,在距離不到10米的簡易露天廁所中,忽然傳來了老婦人罵罵咧咧的喊叫聲。
“哪個不長眼的犢子,把易拉罐扔我頭上了?!”
易拉罐?張闊闊望了望腳下,好像剛才是把易拉罐踢出去了。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閃!
剛剛邁開步子,隻聽到身後的人大喝一聲:
“小癟犢子往哪兒跑?!你要是再跑的話,我把屎扣你臉上。”
張闊闊一聽,驟然停下了腳步,要是對方把易拉罐再投回來,甚至是扔個石頭,他都不會被嚇到,可是這大糞要是被扣到臉上,那還不得回家把臉摁到搓衣板上,搓個十天半個月才能恢複元氣?
真是個狠人。
“呃......嗬嗬,您別生氣,我就是隨便那麼一踢,易拉罐剛好落你頭上,這種概率明顯就是要中大獎的節奏,要不您買一張彩票試試?”
他一邊賠禮道歉,一邊嬉皮笑臉地轉過身來,隻見眼前站著一位看起來有60歲左右的老婆婆,手裏拿著一根用來在廁所裏通大便的木棍,惡狠狠地盯著他。
張闊闊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老婆婆,隻見老婆婆的穿著很是樸素,身上穿的衣服從上到下到處都是褶子,好像是百年大衣櫃裏的鎮櫃之物。
這都什麼年頭了,還用這種露天廁所,蓋個露天廁所也就算了,竟然還拿那個木棍疏通廁所裏的大便,有夠落後。
雖然現在自身也一事無成,但心高氣傲的張闊闊,打心眼還看不上這種思想固化的人。
“我說這位大媽,你說我兩句就算了,我也可以真誠的跟您道歉,可你要是用屎投我,那可就真過分了啊,畢竟咱倆跟屎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過節,不要插入第三者好不好?”
老婆婆一聽,立馬變得火冒三丈,“咋的?小夥子還以屎為伴啊,你說話這麼不招人待見呢!”
張闊闊嘴角一斜露出了一抹歡笑,內心自語道:
“打我一出生,這思路就跟別人不一樣,說話也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我,看你這生氣的樣子,注定一輩子就是個凡人。”
望著那略帶輕蔑的笑容,老婆婆瞬間火冒三丈。
“臭小子哪裏跑?看棍!”,說完便立馬提著棍子便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