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白,你真是瘋了!”
尤柯被他抱在懷裏,裸露的如雪的肌膚被溫泉水泡得發亮。
寥白在她背後重重地呼吸著,眼中是濃厚的情欲,一雙手不斷環繞在她的水蛇腰間遊走,攪動起嘩嘩水聲。
“啊,好癢啊哈哈哈。”
她笑得如此耀眼,四處躲著那雙大掌,明眸皓齒化為天上的星辰,世間的一切猶如塵埃。
“喂,你有沒有看見這些山下的座座仙居,來這裏的時候還以為多厲害呢,現在看來就像我小時候在野外看過的排排蝸牛一樣,真是笑話。”
她一抬手,指著遠處布滿群山的仙居和宗門,笑得不成樣子。
“你正對著那麼多敬仰你,希望你去拯救他們的仙民,居然做著這種事,不覺得心中有愧嗎?”
寥白沉默不語,隻是繼續把手往下移。
突然,身上的人猛然翻了個身,殷紅的唇湊近他的耳邊,一條蛇尾拍打出水麵。
呼吸聲在咫尺間,熱氣隨著蒸汽吹入他的耳朵,她的聲音低低的,仿佛有魔力一般。
“明日仙魔便要決一死戰了,身為仙界的翹楚、藏雪派的掌門,把自己的愛徒,不,應該是敵人的大將,約到這裏就為了這個,你不覺得自己連一點廉恥都不知嗎?”
“堂堂仙界冰蓮、玉白仙君,也不過如此貪色酒徒!下賤!”
尤柯惡毒地在他耳邊一笑。
“呃啊!”
寥白猛然一收靈力,她痛苦地蜷縮在一起,身上的縛心咒直直鎖住丹田,妖氣一時被壓住,她的蛇尾被迫又化成了兩條長腿。
“你怎樣罵為師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不要再用這種嫵媚的眼神看著我,為師早就與你說過了!”
寥白冰藍色的眼眸裏全是瘋狂。
這世間唯有一物能讓他甘願為之去死,那就是她的那雙眼睛。
明明天生媚骨,卻非要生得一副無辜純真的樣貌。
真是讓人想要摧殘啊。
“你等等!師尊!唔!”
她終究沒有繃住,驚慌失措地求饒。
寥白狠狠地撞上她的唇,掰開她的恥骨,將她拽入水下……
水波劇烈地蕩漾,時不時攪起一陣又一陣水花,拍打在一起,水聲掩蓋了許多其他的聲音。
……
不知過了多久,水麵終於平靜下來,一片沉默之中,尤柯費力地從溫泉池中爬起,跌坐在冰冷的雪地上。
她可憐兮兮地扯著自己身上早已破爛不堪的布料,妄圖遮住滿身的痕跡。
寥白克製住自己想扶她的念頭,隻是默默坐在一邊,他早就穿好了衣襟,正襟危坐在那裏,仿佛剛才如同禽獸一般的瘋子不是自己一樣。
詠聖山的高度太過雄偉壯觀,從半山腰開始往上就是冰天雪地了。
這裏坐落著冰族最大的宗門啊。
尤柯留戀地望了一眼背對著她的那個銀發男子,眼淚想憋回去卻更加洶湧地流下。
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易,她隻要來赴約,寥白就答應她的那個要求。
即使這麼做可能會讓整個仙界萬劫不複。
她曾經那麼熱愛這個地方,哪怕隻是這裏的仙草靈木,就如同愛她那清冷的師尊一樣全心全意,到了最後卻受盡他們的屈辱與白眼。
尤柯化身為帶有翅膀的騰蛇,離開了她待了幾百年的家。
仙妖殊途,亙古不變。
飛躍著沙漠,她即將來到了屬於自己的領地,這裏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家。
沙漠中出現一個蹣跚前行的人影,不緊不慢地走著。
似乎是為了抵禦風沙,他褐色的圍脖和帽子將自己遮得很嚴實。
尤柯看到老熟人愣了愣,最後降落下來化為人形。
風沙很聽話地陡然停了。
“我就知道你會停下來的,你和他的緣分還未盡,你舍不得。”
男子神秘一笑。
“可我明天就要死了,死在你們手下。”
她搖搖頭,苦笑。
“那就選取你的後世吧,讓她替你來完成你這一世未盡的使命。”
“你們本就為此而生。一日不成,便世世與他糾纏不清,不得安息。”
男子伸手輕點她額頭上的印記,抽取出了她身體裏的一縷魂魄。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