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
他比柳軟軟大幾個月,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把自己代入哥哥的角色,習慣照顧她的一切。
所以他第一時間搖了搖頭:“我這個位置有點逆光,看不太清黑板;而且,你可以選個女同學一起坐。”
柳軟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畢竟有人的世界從來不缺流言蜚語,更何況是在荷爾蒙爆發,思想還未完全發展的十六七歲。
不過她一向能處理好這種事情。
隻看向許璟行,聲音輕柔,頗有些撒嬌的意味:“不是有你在嘛。”
許璟行愣了一下,無可奈何地歎氣:“這種事情,你倒是會找我。”
話如此說,手自然地接過了書,到講台旁邊把備用的凳子拿了過來。
柳軟軟則嘻嘻著坐到了許璟行的座位上。
一邊虔誠的撫摸上那些沾染了熟悉氣息的書本,還是那個熟悉習慣。
極度簡潔主義,就和他座位一樣,桌上桌下都收拾的幹幹淨淨,就連文具盒裏麵也都隻有三支必要的筆。
柳軟軟翻看了一下。
嗯.....雖然說落魄了,但還都是好牌子。
眼瞧著凳子都快擦好了,門口卻冒出來一個探頭探腦的男生:“你們班許璟行在嗎?教導主任叫他。”
正在幫柳軟軟搬東西的許璟行抬頭,正好看見向這邊張望的柳軟軟,於是點了點頭,朝門外走去。
那邊剛看不見人影,這邊柳軟軟就感受到一大堆視線看了過來。
柳軟軟友好地笑笑,低頭打開了許璟行的英文課本。
之前在私立中學巴蜀上學的時候,許璟行就經常代表學校接待交換生,高中課本上的英文知識,對他而言就像學ABCDEFG一樣簡單。
因此,課本上經常會寫一些有趣的東西。
她擎著笑容邊看邊寫自己的觀點,沒注意到自己頭上投下來一大團陰影。
冷淡的女聲傳來:“許大師有潔癖,最討厭別人觸碰他東西了。”
柳軟軟抬頭,看見一張冷漠中帶點敵意的臉。
她在宣誓主權?
一個壓根不存在的主權,所以柳軟軟毫不在意,甚至一個眼神都沒給她:“不用在意,他習慣了。”
比宣誓主權更好的方式,就是否定她的主權。
不過柳軟軟還真沒想到她生氣了。
“不管怎麼樣,你未經同意往他的書上寫東西就是不尊重他。”
她詫異抬頭,“不好意思同學,我不太想一轉學就跟你爭吵。
但是我們之間一直有互相給對方的筆記感想提意見習慣,他是知道並且沒有反駁過的,而且我是在透明標簽上寫的,並沒有破壞他的筆記。”
柳軟軟撕下來一張某印良品的標簽紙,衝她笑了笑。
“謝謝你提醒我,其實我們是一個學習小組,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