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他們這些人把楊戰森帶走,肯定沒安好心,楊戰森是我的朋友,你們不能這麼對他!”
一向一塵不染的夏雨荷,一向冷冷清清的夏雨荷,一向風霜高潔的夏雨荷,此時已經變得眉毛戟立,怒發衝冠了。
夏雨荷此時已經變身為搶奪廣場舞場地,而氣勢洶洶,撒潑打鬧的廣場舞大媽了。
“琨琨,你先帶夏主管去吃飯吧,好好的勸勸她。”
張望巴看到夏雨荷氣勢洶洶的樣子,反倒是笑了。
“張望巴,你們要是敢害死楊戰森,我就從7樓跳下去,我不用你們動手!”
夏雨荷一邊在張玉琨寬大的臂懷裏掙紮,一邊厲聲高喊。
此時的王雲凱,即使運足了盤古開天之氣,也沒法遏抑住自己的眼淚,任由它流了下來。
他透過警車車窗,緊張的看向張望巴。
在園區裏麵,如果是換了別人這樣對張望巴無禮,那就是一場災難,一場血光之災。
可張望巴麵對歇斯底裏叫板自己的夏雨荷,一點都沒生氣,還笑了。
他張望巴要是沒有糊弄一個小丫頭的氣量,怎麼能像巨蟒一樣盤踞緬北幾十年呢。
“張總監,趙隊長,夏主管身體不好,你們把她護送回辦公室,讓餐廳單獨給她炒倆菜送過去。
中午,張總監就多陪陪夏主管吧,誰叫她比咱們都小呢!”
張望巴笑眯眯的吩咐完,就轉身過來和溫那千握了握手,然後送溫那千上車離去。
溫那千上車後,看到了楊戰森臉上的淚痕。
這,更加堅定了他對楊戰森參與作案的推斷:
“楊戰森在李助州等人被打死後,之所以不願意和王軍營一起逃出電詐園,是因為在這個園區裏麵有個小美人在牽掛著他,他想著在這個園區裏麵安家立業,飛黃騰達。
那,他又為什麼不舉報王軍營,以獲取在這個園區更好飛黃騰達的機會呢?”
這個問題,讓溫那千對此案的興趣更濃了,就仿佛是2支球隊已經進入了點球大戰階段,要互射點球了。
那是一分鍾都不敢耽擱的時候。
溫那千催促司機加快油門,速回警局。
王雲凱來到電詐園6天,整日裏被高強鐵絲網給圈著,天天看到的都是一些行屍走肉的狗推,和張望巴、李助州這樣的妖魔鬼怪,天天都覺得十分的堵心。
如今,一出電詐園區的門,一種海闊天空,天高地遠的快活和幸福,撲麵而來。
自由,曾經無所不在而又被自己漠然置之的自由,現在看來是那樣的可貴,可貴的無價可沽。
他現在能想象出,王軍營開著皮卡車衝出園區大門時,那種風馳電掣,豁然開朗的豪邁感。
他甚至幾次都瞄向了身邊坐著的2名警察。
他們的手槍都在槍套裏。
他們都漫不經心的坐著。
他們都不知道,他王雲凱隻要一個氣運丹田,略略一發力,就能把手銬給掙斷,就能把他們的頭也給打的稀巴爛。
他王雲凱在抬手之間,就能重獲自由。
想到這裏,王雲凱殺心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