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巴一見他下車,就抱著他哭了起來:“親兒子,你可別學壞了,嚇死我了!”
夏雨荷關切的看著王雲凱,自己插話自己:
“楊哥,你知不知道,按園區的規定,逃跑是最重的罪,逃跑第一次,就要坐小飛機,那天你們也都看到了。
逃跑第二次,就要關進水牢裏麵3天。哦,那個水牢就是緊挨著廁所旁邊的那個沒門的房子。
那裏麵就是一個臭水坑,裏麵有廁所裏麵的髒東西,有螞蝗之類的毒蟲。
他們把逃跑的人吊到水牢裏,腳尖點地,嘴巴正好緊貼著水麵。時間久了,人累的受不了,就隻有喝髒水了。
有很多人,在水牢裏麵關2天就死了。
逃跑第三次,那就要坐大飛機,那就直接給摔死了,那天你們也看到了。
唉,真的是慘無人道!
可,師兄在園區幹了2年多,連續逃跑了好幾次,張望巴沒有懲罰他一次。
其實,張望巴的這種‘溺愛’反倒是加速了師兄的死亡。
他太想家了。
他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從根本上講,他就是張望巴養的豬仔而已。
到第8次他逃跑被抓回來後,張望巴終於動怒了。
那天,張望巴好像是被陳姐給罵了一頓,聽說是陳姐胞弟在緬北的電詐園,被華夏和柬國的警察聯合執法給端了,陳姐的胞弟,也就是張望巴的小舅子,還被華夏警察給押解回國,還一審判處了死刑。
兔死狐悲,這件事對陳姐和張望巴的刺激都很大。
他們看似窮凶極惡,無法無天,可一旦華夏警方下定決心要收拾他們,他們的末日也就不遠了。
可這事師兄不知道,偏偏選在那個節骨眼上逃跑,又被李助州和2名保安給押解到張望巴跟前。
師兄當時還滿不在乎,以為還像前幾回那樣,被張望巴不疼不癢的罵2句就了事了。
那個時候,張望巴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看到被押解過來的師兄,勃然大怒,隨手抄起一把匕首就往師兄身上捅了過去。
“親兒子呀,我的親兒子......”
他一邊哭,一邊捅,捅了多少刀都沒人數,直到把師兄捅的血盡而亡。
第二天,清醒後的張望巴感到十分的懊悔,狠狠的抽了自己2個嘴巴。
但,他看著師兄的屍體,並沒有什麼悲傷難抑,就像一個人不小心碰碎一個華貴的水晶杯,可碎就碎了吧,對碎玻璃渣子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他隻是吩咐李助州、趙為略把師兄抬到後山埋了了事。
後來,聽說陳姐因此還打了張望巴幾個耳光。
後來,這個電詐園區的網絡又時常的陷入到癱瘓狀態。
IT人才,在緬北真的是一票難求呀。
這,反而成了我在電詐園逆轉命運的機會。
師兄被殺的那個時候,我已經在電詐園區的殺豬盤上幹了2個多月了。
我自殺過一次後,就知道自殺是拋棄父母的自私行為。所以,他們讓我上殺豬盤,我也沒和他們硬剛。
可我也真騙不了人。
我從小受到爸媽和國家的教育都是要誠實做人,我怎麼能騙人呢?
可,楊哥,你知道嗎,你們上殺豬盤2個月以後,如果一單業績都做不成,會是什麼後果嗎?
那是非常可怕的!”
夏雨荷的身體又顫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