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張爺不是一般人,你莫要試探。”站在一旁的趙慎溫輕聲開口。

青年點點頭,手指壓下,淡淡的青色靈氣探入張遠身軀。

張遠並未阻攔這靈氣,隻是以自身氣血神魂和真元力量鎖住丹田、經脈,守住這些地方,那淡薄靈氣便無法探查到張遠真正的隱秘。

修行者除非當真傷重,若不然不會將丹田等緊要位置任外人探查的。

那一絲青色靈氣沒有任何敵意,在張遠身軀之中穿行一圈,便消散掉。

若是其他武者有這一絲靈氣在身,對肉身滋潤還是有極大好處的。

不過對於張遠的肉身來說,這淡薄靈氣實在杯水車薪。

他的肉身有金身訣熬煉,還有大藥和武道功法的熬煉,早已經是極致。

“師兄,如何?”看青年收回手掌,趙慎溫低聲開口。

當初張遠昏睡時候,趙慎溫探查過,完全無法查明張遠病因。

後來張遠蘇醒,他又什麼都感知不到,極為奇異。

對於一位精研藥道的藥師來說,這等完全不知如何診治的病症,他非常好奇。

“無病,無傷。”青年搖搖頭,目光低垂,低聲道,“不過,有隱疾。”

隱疾?

一旁的玉娘麵上露出驚慌之色。

自家小郎難道傷勢隻是表麵上好轉,其實還有隱患?

張遠麵色淡然,看向麵前的青年。

他自身知道自己情況,不可能有什麼隱疾。

麵前這位,難不成是個故意來尋什麼由頭之人?

“張爺,既然夫人也在,我也不隱瞞。”青年抬頭看向張遠,“張爺的隱疾,在血脈。”

血脈?

張遠雙目眯起。

玉娘麵上露出疑惑。

“血脈隱疾?”趙慎溫皺起眉頭,低聲道:“按說,我等尋常出身,血脈之中不至於有什麼隱疾。”

“難不成,張爺血脈之中有異族……”

異族血脈之力,不知何時會爆發,這跟一些身聚妖族血脈的人族一樣,不知何時會引動血脈之力,化為妖族。

也可能一輩子都無事。

“張爺當然不是異族血脈。”青年搖頭,看一眼張遠,“這血脈隱疾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怕是會子嗣困難。”

“除非——”

“除非怎樣?”張遠問道。

他大概知道麵前青年所說的血脈隱疾是什麼了。

“除非張爺能將那隱藏血脈找出,或剝離,或凝聚。”青年說道。

隱藏血脈?

張遠身軀之中當初有那一顆金色血珠,後來消失,根本無處尋找。

現在他想尋找這血珠都無法做到。

看張遠沉吟,青年笑著道:“其實張爺也可以試試,借血脈之力。”

“這恰好是貧道所長。”

借血脈之力?

張遠點點頭,卻未伸手。

青年笑著起身,玉娘看看張遠,忙送青年和趙慎溫離開。

走出小院,趙慎溫看向青年:“師兄,這位張爺與段玉公子和夏家五公子都有深交,背後還有朝堂郡府,要是他出麵,我青藥穀傳承說不定就能保住。”

看青年神色,趙慎溫麵上露出焦急之色:“師兄,藥穀傳承在你身上,那鍛器門和鑄靈道不會罷休的。”

“我明白。”青年回頭,看一眼小院,輕聲道:“這位的血脈,我不敢確定,也不敢探查,光是感應,都覺得會被震懾住。”

“光是憑血脈,他也有資格碾壓城中精英。”

“不過畢竟是宗門傳承大事,我再考慮考慮,越是這等人,越要小心,一旦選擇,就回不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