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我換好衣衫了,我們去將古琴還給區姐姐吧。”

“今日,實在是失禮了。”

廂房外,穿著一身男裝樣子的玉娘,抱著用布裹著的古琴,悄聲開口,麵上透出一絲讓人食指大動的羞紅。

今日,當真是太羞人。

也不知被區陽看去多少。

還是都看到了。

估計區陽說要出門訪友,其實是不好意思這幾日與自己和小郎相見吧。

張遠目光落在玉娘容光煥發的俏臉上。

他在廂房之中馳騁之後的爆發,能感覺到一絲鼓脹到滿溢的先天真元灌注出去。

此時,玉娘身上便有武道修行者的氣血和先天真元湧動之感。

不過這一絲力量太淡薄,如果不是這力量本身來自張遠,他也不可能感應到。

難不成自己與玉娘做這些愛做的事情,還能讓她成為武道高手?

張遠有些期待。

大不了多做點愛做的事情唄。

起身與玉娘一起走出小院,轉過幾個街角,到區陽所租住的小閣樓。

張遠在樓下等待,不過片刻,抱著古琴的玉娘便走下來。

她身後還有一位五旬左右的老婦人,手裏抱著厚厚一疊的書冊。

“區姐姐已經走了。”玉娘的麵上帶著幾分失落。

“她讓我保管她的琴,還有這些書。”

玉娘轉頭看向老婦人抱著的書冊。

抱著書冊的老婦人麵上帶笑,將書送到張遠麵前:“大官人,區先生將這些書在我這抵了五兩紋銀,說你們會來還的。”

五兩紋銀。

區陽估計身上沒盤纏,才會拿書冊換。

至於這五兩紋銀會不會還,這倒不用擔心。

區陽可是將價值不菲的古琴押在玉娘這。

張遠拿出五兩紋銀,又加了幾個銅錢交給老婦人,然後接過那些書冊,與玉娘一起往回走。

“小郎,區姐姐給我留了封書信。”玉娘沉默片刻,方才低聲開口。

“她說你是在鎮撫司中當值,被氣血煞氣衝撞心神,才會,才會那般……”

“她說我幫你宣泄也是一個辦法,但不是長久之計,讓我多習練琴藝,讓你也多讀書,以儒道化解戾氣和煞氣。”

“還有,”轉頭看一眼張遠,玉娘麵上露出幾分希冀,“區姐姐也會去拜訪儒道高人,問問可有化解小郎身上煞氣之法。”

她沒說區陽留言,張遠要是再這般被煞氣衝擊侵蝕,定然會命不久矣。

她更沒說,如果張遠身上煞氣再多些,她的身軀也會承受不住,會被傷到氣血,更是壽命不長。

這些,她不想讓自家小郎知道。

隻要能幫到自家小郎,便是傷了,又怎樣呢?

張遠點點頭,沒有解釋自己身上並非煞氣侵蝕。

這些是他的隱秘,說不清,也不能說。

並肩前行,不遠處的學堂恰好散學,三三兩兩的孩童和少年從中走出。

送著學子出門的黑須儒袍老者看到張遠和玉娘,點點頭,走過來。

“區陽已經告訴我,若是張家小哥有什麼儒學難題,可來問我。”

目光在張遠身上打量一下,老者輕聲道:“小哥身在鎮撫司,修武道,還能一心向學,頗為難得。”

聽到他的話,一旁的玉娘麵上露出喜色,忙低聲道:“多謝範先生。”

張遠也點頭:“謝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