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彥的車停在麒麟灣別墅外麵的時候,喬羽涵疑惑的看了看他,小聲問道:“我們來這裏幹什麼,我家的房子不是拍賣了嗎?”
“那你怎麼不問問是誰買下的呢?”沈謙笑著說。
喬羽涵看著陸彥,不敢置信地問:“陸叔叔,是你嗎?”
陸彥揉著她的頭發說:“我早就想告訴你的,可是又怕你誤會,所以……”
陸彥的話還沒說完,喬羽涵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裏,帶著哭腔撒嬌地說:“陸叔叔,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陸彥修長的手指撐開她的腦袋,鄙夷地說:“別在我這裏裝哭,衣服都弄髒了!”
“髒了我可以幫你洗啊,你不要還可以送給我收藏!”喬羽涵笑得一臉諂媚。
看到沈謙和安若夏都在前麵偷笑,陸彥的臉瞬間變了好幾個顏色,推開車門說:“下車了!”
“喂,丫頭,你惹到你陸叔叔生氣了!”安若夏拍著喬羽涵的肩膀說。
喬羽涵被弄得莫名其妙的,她也沒說什麼啊,幫他洗衣服也不行嗎?
喬羽涵嘟著嘴下了車,她根本不知道住在水月軒的時候,陸彥半夜去幫她蓋被子,看到她抱著他的襯衣流哈喇子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話,就明白陸彥剛才為什麼會是那副表情了。
麒麟灣別墅的庭院裏,果然有一棵櫻花樹,隻是已經過了櫻花盛開的季節,滿樹隻有綠綠的葉子。
喬羽涵站在樹下,看著樹上在風中微微擺動的秋千,想起和父母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不知不覺就有涼涼的液體滑落唇邊,鹹鹹的,澀澀的。
陸彥在旁邊看到,伸出一手把她的頭按在了自己胸前,淺淺地說:“想哭就哭吧。”
這句話似乎在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他就說過,時過境遷,如今這句話裏,好像又包含了更多的意義。
“喂喂,你叫我們來,不是讓我們來看免費的言情劇的吧,還能不能說點正事了!”沈謙抱怨道。
安若夏在一旁狠狠掐了他一下,喝道:“廢話怎麼那麼多!”
喬羽涵抱緊陸彥,對著沈謙回擊道:“我們就喜歡秀恩愛,你看不下去你也來啊!”
沈謙張了張嘴,又看了看安若夏,這妞是絕不可能跟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的,雖然麵前也就隻有兩位觀眾,他吞了口氣,看著喬羽涵說:“秀恩愛死得快!”
喬羽涵得意地朝他做了個鬼臉,仍然緊緊抱著陸彥,這次陸彥倒是很難得的沒有鬆開。
“不是還有一句嗎,快點說出咒語,拿到寶藏我們就可以想怎樣就怎樣了!”沈謙趕緊轉移話題說。
“小涵,你來吧。”陸彥看著黏在身上的喬羽涵說,他想喬古肯定是根據喬羽涵的步子大小埋下東西的。
“嗯。”喬羽涵點了點頭,從秋千的位置,順時針走了五步,然後站定。
沈謙和安若夏已經拿了鐵鍁準備好挖了,沈謙看著站在一邊的陸彥不滿地皺眉說:“我什麼時候還成了你的跟班了,明明這就是你的活啊!”
陸彥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十分曖味地說:“我身上有傷,你難道忍心看我傷口再裂開嗎?”
沈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做了個嘔吐的姿勢說:“我去,你太無恥了,你敢不敢不這麼惡心人!”
旁邊安若夏和喬羽涵都笑得快要岔氣了,陸彥的表現還真是讓她們大開眼界。
陸彥看到挖開的坑裏,露出了一個盒子的一角,他勉強蹲下身,把那個盒子上的土撥到了一邊,然後就看到了這個盒子完整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可是當他們打開盒子的時候,沈謙有些失望地說:“什麼呀這是,我還以為有藏寶圖呢!”
裏麵隻有一封信,是寫給喬羽涵的,陸彥自動向後退了兩步,如果這是喬古要告訴喬羽涵的秘密的話,他絕不會過問。
喬羽涵看到他的動作,直接把信遞給他說:“我相信你,我爸爸也相信你,你自己看吧。”
陸彥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外麵的信封上確實寫著喬羽涵的名字,但是打開信紙,抬頭卻是他的名字。
從喬古和他秘密進行這個計劃開始,喬古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局,即便是他的死也早在他的計劃內了,因為如果他不死,陸彥就不可能完成這個計劃,而現在的結果也正在一步步驗證他的預測。
看到最後,陸彥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抱著怎樣的感情在看這封信了,是歎服也是尊敬,雖然在很長的時間裏,他一直都是把他當做朋友,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像是在聆聽父親的教誨。